个月没换衣服也没有洗澡,村里老家隔壁的刘婶看不下去了,我晚上脱了衣服睡觉时,她拿去洗了,那信就随之成了一坨黏成球的碎纸团。”
接着,他把手探入口袋,拿出了一个碎屑揉杂的纸球,“这就是那封信……”
我一脸懵逼的把那坨纸球拿到手,观察了下,确实像写了字的纸放在口袋随着衣物而被洗碎了,因为它有断断续续的笔油颜色,不仅如此,表面的碎纸缝隙间还布满了灰尘,像保存了很久。
活死人和吴大方也拿着纸球端详良久,他们纷纷摇头表示无奈,这王大锤的讲述分明听着感觉特别的假,就像胡编乱造的一样,然而却挑不到一丝的毛病,真他娘的神奇!
“虽然信纸碎了,但我还是会把它一直放在口袋,不在家时经常拿出来看看。”王大锤神色伤感的说道:“而在家时,就抬头看看墙上的金色马掌,睹物思父……唉,我不孝啊。”
吴大方纳闷的道:“你这还不孝?”
“因为父亲的第三样遗物已经没有了。”王大锤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不就信和金色马掌这两样,信被洗碎了之后金色马掌就成了唯一的遗物吗?”活死人挠着脑袋,道:“难道我听漏了?”
王大锤解释的说:“还有那一万块钱啊,我给花光了。”
我们仨同时翻了个白眼。
“话说你父亲是干什么的?”我询问道。
王大锤露出了回忆的目光,他介绍的道:“我父亲是村里的铁匠,也是四周六个村子最厉害的铁匠,什么都能打,尤其是村里人几乎很少有出去买农具的,都是跟我父亲订,质量杠杠的。所以,想起每天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敲打声音,那是我逝去的童年啊!”
“好吧。”
我若有所思的问道:“你父亲也打马掌?”
“印象中是打的。”王大锤微微摇头说道:“不过那是我很小的时候了,记不太清,因为随着时代在发展,家里养马的越来越少了……但我家的铁匠铺那堆杂物里边可能有一些以前残存的马掌。”
“确实是这样。”
我意念一动,把背包打开拿出了冯秃子家搜到的那对马掌,拆开袋子放在茶几上问道:“每个铁匠打的马掌都不同,你家里有这样的吗?”
“我没翻过,不知道啊。”王大锤说着说着猛地愣住了,他探手把这对马掌拿到眼前,观察了六七秒道:“这对马掌,极有可能是我父亲打的!”
吴大方点上根烟边抽边问,“哦?原因呢?”
“抽烟请到门口或者窗前,谢谢。”王大锤瞬间不开心了。
吴大方直接把烟掐灭了。
“因为它们和墙上挂的金色马掌有一个共同点,U字一侧边上的孔洞是圆的,一侧是方的。”王大锤站起身走到墙上把那只金色马掌摘下拿到我们近前进行对比。
我们仔细一看,竟然真的像他说得那样,这三只马掌的两侧孔洞形状均有不同,一侧方、一侧圆,不仅如此,把这对马掌和金色马掌上下贴着放一块时,近乎是重叠的,如果硬是挑刺的话只有微小的差异!
我和活死人、吴大方面面相觑,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冯秃子家镜子后方墙洞藏的一对马掌竟然可能是同单元租客王大锤那消失的父亲打造的,而这单元又住了两名被冯秃子抓过的男子……关系错杂的难以想像。
况且,我直觉王大锤父亲的消失绝非患病自杀了,他临走时不算现金和信这种无关紧要的事物,唯独留下了一只金色的马掌,让儿子帮着保存。
由此可见,这位老铁匠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