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距离。”周纯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爸爸只是一个生物老师,也不知道学生家长的联系方式,就联系了胡饶的班主任老师,让对方开车来把学生送去医院。没多久,对方开着车来了,把胡饶接上了车,还说会联系她家长的,并让我们先回家。”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道:“难道杀人碎尸的是她班主任袁江平?!”
周纯点了点头,说道:“第二天上午我爸爸因病请假没去学校,但是中午时一条轰动的消息传遍了度市乃至青市,一个花季少女被碎尸于田地之间,本来没往那边想。下午我爸爸去学校上课时,发现胡饶没有来上学,他找到班主任问人呢?对方称在家休息,医药费他已经垫付了,但希望我爸别把这事对别人说,不然影响不好。毕竟老师女儿开着自己的车把学生了确实影响很恶劣。”
“稍等一分钟!”我心脏狂跳的拿出手机,事不宜迟,联系了叶迦,他和孔阙已经走一半了,再有二十分钟就能到三指镇了,我说先别来了,去度市一中配合刑警队的便衣把胡饶以前的班主任袁江平抓了先,等来了再解释。
撂下手机,我凝重的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知道胡饶出事为什么没有把这事向警方说明?”
“唉……”周纯长叹的说道:“我爸一节课没上完就出现了意外状况,一批警察来到教室,询问胡饶昨晚晚自习放学时跟谁走、平时与谁不合之类的,原来胡饶昨晚没有回家,她父母已经报案了,上午就来过学校一次,下午时警方已把沿途街道查完没有收获。但是下洼村发现被碎尸的少女与胡饶父母的描述太像了,胡饶父母去警局看尸体,竟然真是自家女儿,所以警方就又来学校了解情况,这已经不是失踪案了,性质升级到极其恶劣的地步。”
我愤怒的道:“警方来问胡饶情况了,袁江平的谎言已被拆穿,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警方实情?”
“怪我,怪我一时顾虑太多。”周宝八老泪纵横的说道。
“那时我爸爸觉得不对劲了,但没敢说,就熬到下课跑去质问袁江平。”周纯解释的说:“袁江平把我爸爸带到走廊的尽头,说胡饶的事情就是他做的。我爸爸当即就要联系警方,但接下来的一句让我爸爸犹豫了,最终选择沉默。”
我若有所思的道:“袁江平说了什么?威胁你爸爸了?”
“袁江平说,如果我爸爸敢向警方揭发他,就会反咬一口说是我爸把人先撞死的,却让他来给了好处并负责处理尸体,或者干脆说昨晚放学就回家了,反正人是我爸爸撞的,光凭一张嘴,没有任何的证据表示这事跟他有关系,虽然有通话记录,可谁又知道说了什么呢?”周纯无可奈何的说道:“所以……我们就当作不知情,息事宁人了,那晚撞到人之后也没有别人看见,警方也查不到我们的。这六年来,我爸爸的记忆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他记不得了,但我却每天都在忏悔。”
按周家父女所说的时间,袁江平是把胡饶在晚上不到十点的时候接走的,法医验尸表明皮肤有几块缺失,应该就是被撞到时擦伤的位置。并且离尸块被发现,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几个小时之前,换句话说,胡饶当晚并没有遭遇不测,第二天凌晨天快亮时死的。
不仅如此,胡饶的身体没有遭到直接性的侵犯。只有脸上有异味,疑似凶手舔过口水却擦干净了。
我疑惑不解的道:“这袁江平为什么把胡饶杀死并碎尸呢?周老师,你之前问过他没有?”
“我问了。”周宝八点头又摇动脑袋,道:“可他没有说,只让我管好嘴巴就行。”
“算了,估计你说得真的,等待会儿跟我回到警局再配合一下正式审问吧。”我看了眼时间,现在离打完电话过了有半个小时,叶迦和孔阙应该已经到度市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