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青梅把自己做的笔记一条又一条地向梁正道汇报完了,在路向东那边汇报过一次,再汇报更加流畅。
一汇报完,郝青梅就赶紧拿起茶杯装成喝茶,紧张还是有的。
梁正道见郝青梅这么紧张,又笑了笑说道:“青梅市长,在我面前比在向东书记面前更紧张吧?”
梁正道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郝青梅怔了一下,但很快点头承认道:“梁省长,是的,我给您汇报工作更紧张,我向您立下了军令状,可现在银海市突然发生了这么多问题,而我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不得不来省里,向您讨教,一是给您添了很大麻烦,二是占用了您宝贵时间。”
梁正道对郝青梅这个解释还挺满意,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话,而且郝青梅和秦明山的分歧越来越大,一如他和路向东也有很大分歧,只是路向东是个聪明人,基本上是在妥协,任由他这个省长越来越往强势路上挺进,还不是因为梁正道朝中有人。
梁正道在郝青梅的话一落后,直接说道:“银海市的情况呢,云良对我大致讲了一些,没你讲得这么全面和仔细,他说余志刚这个同志这些年一直是黑恶势力的保护伞,而且从事毒品交易有些年了,死在了海外,就是仇杀,也是他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梁正道的话让郝青梅暗暗吃惊,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上去非常认真在聆听,毕竟乔云良是梁正道带到梁州来的秘书,这层关系,不是她郝青梅靠工作能力突出可以替代的。
郝青梅不由点头,看上去确实听得非常认真,梁正道就继续说道:“云良说鉴于这种情况,从省公安厅调派一个能力强的同志下去,好好正一正银海市的风气。”
“另外,银海市前一段对桃花庄的成功经验推广得很是不错,所以这些负面的消息,能压就尽量压下去,这一点,你和明山同志做得不错。”
“虽然出了这么多事,网上没闹到沸沸扬扬的程度,值得表扬和肯定。”
梁正道的话让郝青梅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一想到路向东的话,郝青梅壮了壮胆,看着梁正道说道:“梁省长,下派到银海市任公安局局长的干部,您能不能找这位干部谈个话?”
“余志刚把持银海市不是一天两天,目前望圣楼会所的情况非常复杂,不瞒您说,我提拔上来的一位副局长和明山书记目前在重用的一位刑侦大队长,在望圣楼会所僵持不下。”
“尽管余志刚和望圣楼会所的总经理都死了,可显然总经理是有人故意谋杀的,不是意外,而且当时那辆摩托车冲上证人的速度之快之准,就证明是高手,不是普通作案。”
“梁省长,您的担心我也懂,望圣楼会所深挖的话,牵扯面非常大,但是这个毒瘤不除,我担心银海市的工作又会陷入到以前的漩涡之中。”
“内耗太大的话,工作无法展开,这也是我急于要来省里,向您当面汇报工作的缘由。”
郝青梅把她的想法和盘端了出来,她说得很婉转,可梁正道可是大领导,会听不出来,她在内涵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