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埋在了自己的双手中,究竟,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他的眼睛忽然凌厉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精致的男子,他优雅又高贵,他有极强的能力。
他,像恶魔般善于蛊惑人心。
李恺杰是恨李繁生,可他没有胆子杀李繁生,更不想闹成现在的田地。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只要开始了,就没有停下的余地,一旦停下,现在躺在泥土中静静等待腐烂的那个人就会是他。
他的头缓缓地抬起,看着一副闲闲模样的姚俊,这个人是罪魁祸首,可他的手上却没有沾一点血腥。
因为血腥的事情都是由自己经手,他只用在一旁看着就好。
他还记得李繁生死的时候,对着他说的话,他是笑着说的:“不愧是我儿。”
李繁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这句话是在讽刺李恺杰的毒辣。
他几步上前,想抓住姚俊的衣领:“都是你,姚俊都是你的错。”
可是姚俊往旁边轻轻一偏,动作又快又轻,衣服的褶皱都像是没有改变过分毫。
李恺杰见没抓住姚俊的领子,又扑了上去,这次姚俊没有躲了,他眼睛淡淡地看着李恺杰,里面没有一丝惧怕,有的只是淡然,与其说是淡然,不如说是冷血,就像在姚俊的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不是生命。
可是明明,处于弱势的是姚俊,而不是他李恺杰,害怕到颤抖的人不是应该是姚俊吗,为什么自己会感到遍体发寒。
“别发怒,你可是王者了。”姚俊的嘴角忽然出现了一丝笑容,从容地将李恺杰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力度很大。
就是这句话,让李恺杰浑身的气都泄了,他整个人颓丧的坐在了地上,也不在乎什么洁癖不洁癖了。
姚俊这人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就直奔别人的软肋。只是轻轻一捏,就能让人疼得发不出声音。
姚俊弯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恺杰:“你别忘了,你的话,该我的,就是我的。”
而后,盛安将酒杯放在了李恺杰的旁边,冲着低头地李恺杰笑了笑,便走出了这个地方。
自己蠢,怪得了谁?
李恺杰在三天后联系了盛安,邀请盛安参加李家的晚宴,这应该算得上是李家换掌权人后的第一次晚宴。
当时的盛安正在盛海泉公司楼下,她从车窗里看着盛海泉和一个年轻女子从公司里走出。
两人的动作亲密无间,女子依偎着盛海泉,就像当初时文君靠在盛海泉怀里一样。
盛安嘴角勾起:“好的,晚上我会去的。”
而后便挂了电话,从包包里拿出照相机,将盛海泉的身影拍得极为清楚,可是那女子的相貌却没拍清。
盛安满意地看着相机中的相片,对着司机说道:“去照相馆。”
照片洗好,盛安付钱走出了照相馆,将这照片装进了事先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里,而后雇了个人,将信件塞到了盛海泉家的信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