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将计就计罢了。”顾长宴淡淡道,“是他太蠢。”
那男子蓦地笑了:“是谁当初命顾鸣给那哲传消息,说要联手对付楚国的?又是谁命顾鸣给我捎信,叫我同你联手,在楚国大败后,再吞并齐国?顾长宴啊顾长宴,你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委实高明,只可惜我不是那哲。”
言下之意,顾长宴莫要跟他装傻。
同时也是警告顾长宴不要再跟他耍什么花样。
顾长宴也不恼,只是笑道:“赵公子言重了。”
“言重?”那人也笑了,“不不,摄政王您可千万莫要谦虚,您对赵国存了什么心思我们心知肚明,大家又何必装傻呢!”
顾长宴也笑了,瞧上去温润如玉,却带着惊心的冷意:“有些事说透了就没意思了,倘若赵公子介意,你我合作大可以直接作废,省的赵公子提心吊胆!”
“你——”赵祎瞬间冷了脸。
赵祎知道顾长宴此人城府深沉,诡计多端,他说这些也不过是想要警告顾长宴,莫要打赵国的主意,不成想顾长宴竟然来了这么一嘴。
赵祎脸色顿时就变了。
就在这时,宝龙城城门突然从外面被撞开,夹杂着透天的厮杀声。
只见楚枝手持楚国战旗,一手紧握缰绳,骑在战马上冲进城中,身后跟着三百将士。
“冲啊——”
她一马当先,直接将楚国战旗插在齐国的城门上,尔后抽长剑,直接向那哲刺去,女子星眸如水,带着慑人的光芒,那哲愣在原地,差点躲避不及被砍上一剑。
宋将军骤见楚枝带援军前来,眸光陡然一缩,似震惊似感动,继而便是气愤。
“回去——谁准你们来的!回去——”
“身为战士,岂可逃离战场?”楚枝话音刚落,便从宋将军手中抽了长枪,对着那哲一刺,一挑,手腕用力一打,那哲差点被打下战马。
赵祎看着马背上威风凛凛,英姿飒爽,带着冷凝和肃杀,一身铠甲的女子,唯独腰间绑着的红布迎风飞扬,映衬的那张绝美容颜愈发惊心动魄,勾人心魂。
她的身后是袅袅青烟,遍地残骸,鲜血混着泥土散发着刺鼻的腥味,唯独她,鲜活充满杀气,似是一团烈火,灼的人眼睛发疼。
顾长宴微微眯眸。
他知道楚枝厉害,却没想到会这般英勇。
许久最后,他轻笑出声。
他就知道,楚枝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他顾长宴瞧上的人,岂能是寻常女子?
赵祎盯着楚枝的背影看了许久,见她一招一式皆经验老道,只消片刻,那哲便落了下风。
眼见那哲正待要走,楚枝双脚用力一踩马镫,站在马上,将长枪插在地上,借着长枪直接飞身上前,双腿朝那哲踢去,那哲连忙伸手去挡,楚枝冷笑一声,从腰间摸出一根银针指尖一动就扎进了那哲的脖子,那哲应声而倒。
与此同时,楚枝刚刚落回马背。
“你使诈!”那哲咬牙切齿,眼底满是悲愤和不甘,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哲咬牙切齿:“楚枝,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