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场需要收拾,城中受到损失的店铺和街道等也需要处理,还有将士们也需要休息,伤员等更需要疗伤,这一条条加起来,七日时间,算是很少了。”
“呃”
晏娇娆也知道善后之事不容易,但听到这个答案,还是不由得有点心烦。
“公主,你可是有什么事”楚远见此,问了句。
“你难不成忘了我此刻的身份”晏娇娆苦笑一声。
楚远一愣,随即沉默。严格说来,晏娇娆此刻已经不是公主了,甚至还在被吕皇通缉,待天水城之事传回朝歌城,吕皇的圣旨,也要下来了。
“公主这次立了大功,陛下不会在怪罪公主的。”半响,楚远只说了这么一句。
扯了扯嘴角,晏娇娆扯开话题:“蓝尘哪里怎么样了”
“他带的十万大军回去时只剩下八万左右,而我们伏击之地,是个天时地利之处,虽然没有抓住蓝尘,但他所带的兵马,也留了一大半葬身于我吕国土地。”说道正事,楚远话多了起来,看着晏娇娆好奇地问了句:“月家主怎么会知道有那么一处适合伏击的好地方,我常年待在这一块,也不曾想到过。”
闻言,晏娇娆白了他一眼,颇为不甘心的说道:“你不知道她不是人吗我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楚远皱皱眉,觉得晏娇娆第一句有点骂人的嫌疑,随道:“不尽然,公主也有公主的优处。月家主虽睿智无双,但她的睿智,只能对个别之人,而公主的大气,却能服众万将士。”
楚远话落,目光就对上了晏娇娆惊异又戏谑的眼眸。
“呦,楚远,什么时候你竟然会说好话了。真是太阳打四边出来了。”她笑着说道。
抬了抬眼,楚远看向西城门的方向,月浅栖等人离去的方向,片刻,他转头看着晏娇娆,目光中带着幽深的光芒,却只说了一句:“若是末将没有记错,月家主比之公主您,还要小两岁。”
“啊,我知道啊”
晏娇娆一愣,一时没有懂楚远是什么意思,片刻,待楚远离去,她才恍惚之间懂了什么。
那个女子,确实比她还要小,可却,比她还要累,发自内心的笑容,似乎都屈指可数。
她自己的身上压着吕国尚且还能畅快的笑,那她的身上,又压着什么,让她连放肆的笑一下,都做不到
而她晏娇娆,似乎,还在理所当然的依赖那个女子所展现出的强大。
这一点,连楚远,都看出来了。
“其实,她眼底藏着许多人。”晏娇娆转身对着乌蒙山的方向,似乎是在对楚远说,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哪些人,比全天下的百姓还要重的多。”
所以,才会那么累,在乎的明明那么少,却比天下江山还要重。
夜色悄然降临,黑夜如一张巨大的黑布笼罩而下,一切发自太阳的光芒,都被掩盖。
天空中空荡荡的,乌云掩盖了星辰,只有月光在朦胧的散发着微光,过往的风冷冽非常,让人不自觉打着哆嗦。
昏暗的房间中,一声声空灵悠远的琴声回响,起指之人着轻纱长裙跪坐于帷幔之后,青丝垂下,面容绝色如**幽莲般宁静致远。
“没想到,她竟然会对蓝尘公子动手,真是个怪女子。”琴止,梦惊鸢抬起眼眸,露出那双宛如星辰的瞳子。
“嘁,你怎么不问问,蓝尘为何退兵”
另一边,白景勾着淡淡的笑容,慵懒的靠坐在软榻上,墨紫色的长袍将他勾勒的更加修长高大,轮廓分明的精致面孔上,始终带着漫不经心的轻蔑之感。
他在这里,又仿佛不在这里。
梦惊鸢没有说话,手指在琴弦上划过,发出一声轻微却又响亮的声音。
“公子多想了。”半响,她缓缓道,脸上带着动人心魄的笑容,心底,却不由有了一丝紧张。
白景不语,透过帷幔看着那个装傻的女子,嘴角的笑容深了深,凤眼中却没有几分笑意。
他看着手中的信纸上汇报天水城战事,面色一片深沉。
其实,在月浅栖说要去居海国时,他就隐隐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她的目标是蓝尘,但让白景意外的是,她竟然还会利用梦惊鸢。
若说这次蓝尘之所以退兵,除了月浅栖的关系,更重要的,却是因为梦惊鸢。
月浅栖是前面的铺垫,那梦惊鸢就是那一记猛药。
究竟是谁告诉她,蓝尘的软肋,是梦惊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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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