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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所住的地方,也并不叫“家”,充其量最多是个住所。
陆小语扭头,瞧见了茶几上摆放了满桌的干净衣物,一旁的小包装袋里估计贴身内衣。她浅笑了下,转身进了洗浴室。
不消片刻,洗浴室内响起了潺潺流水声。
半个小时之后,泡了个热水澡的陆小语,穿着宽大的浴袍走出了洗浴室。她走过客厅,走到了卧室。明亮舒服的卧室,二米宽的大床,让人感觉很窝心。
她坐在藤椅上眺望落地窗外,裹在头上的毛巾摘下,转而轻柔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眼底,是西班牙美丽的明媚午后,天空真得蓝得不可思议。
纯净,纯粹,而且彻底。
她忽然想到了意大利,今日意大利的天空是否也是如此晴空万里无云?还是,阴云密布呢?她微微眯起了眼眸,转身躺到了大床上。
修长的腿轻夹薄被,看着那片蓝天,慢慢的,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终于到达西班牙,她开始倒数计时。只给自己一个星期时间,如果一个星期之内,他没有来找她。那么从此,她真得不会在对他有任何幻想。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可是却让她能有足够时间来看清一个人,也认清自己的心。说好要忘记,就要彻底忘记,说好不再见面,就要不再见面。陆小语,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自私一回。
她终于沉沉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于安睡之中。
落地窗外,同一个地球,却相距万里之遥,远隔海洋的另一国度意大利。今日的意大利,下起了朦胧细雨。雨水稀稀朗朗,像是沉闷在人心头的薄纱。
罗马郊外的葡萄大庄园,依旧与往昔没有任何分别。
横跨整个葡萄园,别墅便隐没于那葱郁色之中。别墅第九层,整个楼层中只有一人。书房里,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正在抽瘀。烟头一下燃起,又隐隐暗去。
司徒皇沉默地坐在大班椅上,烟头已经掉了一地。书房内更是弥漫了浓烈的烟草味道,他恍然失神,呆呆地望着窗外那一片阴郁的天。
沉寂地坐了将近一个下午,他忽然有了动作。
转身拿起电话,按下了直拨键,沉声说道,“宽!去查一下,陆小语最近的动向!马上汇报给我!”
“是!殿下!”电话那头,宽恭敬地回应。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书房内的电话铃声响起。
司徒皇接起听筒,听着电话那头宽的禀告。直到听见那一句“她已经飞赴西班牙与唐世风会面,现在住在桑塔-毛罗酒店”,不知怎么了,胸口一闷。
听完报告,他将电话挂断。
一阵心浮气躁,却还是忍耐着没有行动。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没有听他的警告?为什么还要去见那个男人?
—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