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已经传到了孙权的耳朵里,当孙权听闻之后,顿时震惊不已,万万没想到,作为江东中流砥柱之人的周瑜,会这么轻易的就败亡了。
除此之外,整个南昌城里都是一片流言蜚语,说燕王率领八十万大军南下,江东大都督周瑜与之交战,根本不堪一击,一经交战,便四处溃散,反被汉军包围,结果全军覆没,周瑜被俘后不久,便被问斩了。直到现在,周瑜的人头还悬挂在柴桑城的城头上,以示惩戒。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周瑜被杀,水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还在南昌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紧接着黄忠率领七万水军扬言要攻克南昌,用孙权的人头当凳子坐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一时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昌城里谣言四起,军民的心都被汉军的强大而震撼了,不少人有先见之明的人都觉得南昌势必会成为一个新的战场,为了躲避战乱,提前收拾家里的行礼,带着妻儿、父母、宗族一起逃离了南昌城。
南昌城的府衙里,孙权坐在大厅里,手中捧着一封急报。尚未从周瑜和水军全军覆没的噩耗中走出来,一直阴沉着脸,但当他看完手中的急报时,眉头皱的更紧了。重重的叹了一声气。说道:“难道天要亡我江东吗?”
说话这句话,孙权便将手中的急报放了下来。对坐在身边的吕范说道:“斥候来报,黄忠率领的七万水军,已经进入了彭蠡泽,不日便可沿着水路直逼南昌城下。此番黄忠来势汹汹。我南昌城里兵力有限,若被其兵临城下,估计我们很难抵挡的住敌军的兵锋。”
吕范听说之后,当即说道:“主公,若我军被敌军兵临城下,一旦敌军将南昌城给包围了起来,再分遣兵力扼守住要道。分散在外面的兵力即便是想回来救援,都无法过来了。而且,这七万水军,还只是敌军的先头部队。张彦的主力大军并未有任何行动,属下以为,张彦肯定是想让黄忠来试探一下我军的锐气,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动作,与其分兵据守,不如集中在一座城里,死死困守,属下在前往山越部落,游说山越人帮助我军共同抗击敌军。这样一来,我军只要守一座城,便可以和敌军进行长时间的周旋。”
孙权道:“那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只能困守了?”
“连大都督那么精锐的水军都败了,失去了长江天险,又被敌军打开了门户,敌军的马步军都是精兵强将,一旦发起总攻,即便是我们想守,也守不住。与其被敌军各个击破,倒不如将所有的兵力全部收缩在南昌城里,广积粮草,以南昌城的坚固,如果粮草充足,守上两年应该没有问题。而且,我们还有山越这个重要的伙伴,只要我们运用的得当,就能跟敌军展开长时间的周旋,从而把敌军拖入到战争的泥潭当中,让其越陷越深。而且江东多时山地、丘陵和江河,敌军的骑兵部队根本派不上用场,然而若以步兵来战,只要有山越人在,他们未必是对手。我们在里,山越人在外,只要伺机而动,一旦得到了时机,便来个里应外合,前后夹击,不是没有打败敌军的可能。”吕范道。
“如此困守,与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与其困守等死,倒不如真刀真枪的和敌军大干一场,即便是战死了,也是壮烈的!”突然一个声音大叫了起来,正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老将程普。
程普本来和黄盖驻守在鄱阳县,防守赵云的入侵,这两天程普刚好回来述职,谁知道便遇到了大都督周瑜所率领的水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心中自然是一阵悲怆。
“程将军勇则勇矣,只可惜智谋不足。敌军巴不得我们这样跟他们大战一场呢,这样的话,敌军肯定会横扫我军,踏平江东。此举,与一个匹夫的行为有什么区别?”吕范道。
程普听到吕范这么说他,顿时很是生气的说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说老夫是匹夫?”
“怎么?难道你不是吗?老匹夫!”吕范道。
程普大怒道:“吕子衡,老夫好歹也是……”
不等程普把话说完,便听吕范打断了程普的话,说道:“又来了!总是倚老卖老,有什么意思?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年的事情是当年的事情,现在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怎么自保,不是在那里胡乱逞勇!”
“你——”
“怎么,我说的错了吗?匹夫之勇不过是去送死而已,如果人人都像老将军这样,那江东只怕早就亡了。”
“好了,你们都少说一句,你们都是我的肱骨,缺一不可。子衡,如果你觉得这样做真的可行的话,就尽管去坐吧。公瑾不在了,你就是大都督,这把佩剑我把他赐给你,见剑如同见到了我本人,如果谁胆敢违抗,军法从事!”孙权懒得听他们吵架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吵,再也忍不住了,便朗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