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还不解气,但又不能将其真的打死了,不然父亲那里就没法交待了。
“他醒了以后,立刻派人来通知我!”
“是公子!”
韩承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转身离开了地牢,而他的脸上并没有因为鞭笞了侯音而感到丝毫的高兴,相反,却有着极大的伤感。
韩承是韩遂之子,被侯音抢过去的女人,正是他的老婆,韩承去年刚刚成婚,今年开春时,老婆刚刚怀上他的孩子,韩承夫妻二人都高兴不已。
但谁都没有想到,仅仅月余时间,韩承夫妇竟然阴阳两隔,连同他未出世的孩子,也一并没有了。
当韩夫人的丫鬟来禀告此事时,韩承还以为是韩夫人和自己开玩笑,没有相信。等到他相信的时候,已经晚了,立刻调集军队,跟着丫鬟一起去了上邽县,到了上邽县以后,却连与妻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来得及见上,而且妻子还被人先轮jian,后尸解,让韩承怒从心生,万万没有想到。他韩家的地盘之下,还有人敢如此为非作歹。
韩承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当下便想将侯音杀了解恨,但却被手下人劝住,说侯音是侯选的儿子,侯选又是韩遂的第一心腹大将,让韩承把侯音带回去,交给韩遂发落,并且留下书信一封,让其交给侯选。让侯选去冀城找韩遂要人。
不过。韩承将侯音带回来了。却没有先去将此事禀告给韩遂,而是把侯音直接关进的地牢,先鞭笞了一番后,这才准备去将这件事告诉给韩遂。
韩承大踏步的走到了府衙大厅里。此时韩遂正在与手下的几个属官商议事情,韩承一进入大厅,便朗声叫道:“父亲,孩儿有急事找你!”
韩遂面容瘦干,双眼身陷,黑色的双眸里透露出一股子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意,阴鹜的脸上更是面无表情的,不阴不阳的道:“没有一点规矩,没看到我在和几位大人商议事情吗?你能有什么事情。先战到一边去,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处理你的。”
搁在以往,韩承肯定会十分听话的站在一旁,可是今天。他却表现的很反常,径直走到了韩遂的面前,然后对大厅里的几个官员说道:“你们都先退下,我有急事要和父亲说!”
“混帐东西!这里几时轮到你发号施令了?给我滚到一边去!”韩遂见状,怒不可遏的说道。
韩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沮丧的道:“父亲,孩儿真的有急事禀告,您的孙儿没有了!”
韩遂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问道:“你说什么?我的孙儿没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讲!”
韩承环视了一圈,没有说话,但在一旁的几个官员纷纷向韩遂告辞,一会儿功夫便走的无影无踪,而大厅里就只剩下韩承和韩遂二人。
这时,韩承才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韩遂听,他所的句句都是事实,没有半点虚言,更没有一点添油加醋的成分。
韩遂听到这里后,也是十分的愤慨,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怒道:“侯音焉敢如此?”
但片刻之后,韩遂又逐渐冷静了下来,急忙问道:“侯音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没有杀了他吧?”
“孩儿恨不得将侯音碎尸万段,但念及侯音是侯选的儿子,侯选又是父亲的心腹大将,所以一直没有对侯音下手,而是将侯音带了回来,暂时关押在了地牢里。”韩承道。
韩遂捋了捋胡须,长出了一口气,不仅没有一点悲伤的心情,反而呵呵笑了起来:“承儿,你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千万不要让仇恨冲昏了你的头脑,要时刻保持清醒,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给为父来处理。这些天你好好的在凉州境内物色物色,看看有哪家的姑娘长的比较好,而且你又喜欢,就直接回来告诉为父,为父替你再操办一桩婚事……”
“父亲,玲儿死的那么惨,还怀着我的孩子,被侯音折磨致死,还碎尸了,孩儿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娶妻?孩儿请求父亲下令处死侯音,为玲儿报仇!”韩承道。
韩遂听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对韩承吼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就把你弄得死去活来的,以后你怎么成就大业?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要是胆敢插手一次,我就砍了你的手!给我滚出去!”
韩承气愤填胸,在韩遂的怒骂声中离开了大厅,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也不知道韩遂要怎么做,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杀了侯音,为自己惨死在侯音手下的妻儿报仇雪恨!
韩遂见韩承负气而走,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儿子的性格,立刻叫来了一名心腹,吩咐了几句,又拿出一道令牌,那个心腹便立刻跑出了大厅,抄近路,朝着地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