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见黄皮子受伤,跑上前就要抱起它。
黄皮子吐出一口青烟,吼道:“别碰本皇,谁都别碰本皇,我想静静!”
它躺在地上喘息会儿,人立着站起来,倒背两前爪,围着阴阳二气瓶转开了圈,只是没了那条大尾巴作为支撑,走起路来直趔趄。
白素素见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那瓶子上,收缩身形,变得只有蚯蚓大小,偷偷摸摸地往地底钻去。
院子泥土看上去极为松软,哪想到它一钻不成,再钻还是钻不动。
黄皮子瞥了一眼,“臭小蛇,本皇这道场,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若是敢逃,本皇就去辽东,把你们老巢的天地棋盘给砸喽,你信不信?”
白素素听这黄鼠狼一眼看出了自己的根脚儿,吓得连忙趴地上装开了死。
这不是阿翁私藏营伎的外宅吗?黄老爷为什么说是它的道场?
玉玲珑把院子看了又看,很快,她就发现,水池后的假山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枚剑形印记。
心觉怪异的她,快步走上前,待要看个清楚。
两眼一直盯在瓶子上黑白图案交汇处,那个更小的白黑圆圈的黄皮子,厉声喝道:“不怕死,你就尽管上前!好叫你知道,这小院被本皇征用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与以前大有不同,乱翻乱动,丢了性命,别怪本皇没提醒你。”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黄皮子对着白素素一挥爪,它那沾了泥土的嘴角上,突然生出一朵晶莹剔透、近乎透明的幽灵之花。
眨眼的功夫,花的根须就扎满了白素素的下颔。
疼得在地上胡乱翻腾打滚的白素素,身形逐渐恢复到一人抱粗,连连求饶道:“饶命,黄老爷饶命啊!”
“呸!”黄皮子啐了一口,“黄老爷也是你能叫的?你不是爱笑吗?看到本皇被烧没了尾巴,你不是笑嘛,笑呀!”
一条蟒蛇,又没变成人,会笑吗?
藏在头发丝里的陆询,挣扎着爬出玉玲珑胸口,看向白素素。
只见它身子急剧扭曲折叠,瓮大的头颅却被嘴巴上那朵幽灵之花,死死地钉在地上,分毫动弹不得。
一会儿功夫,那花已开得有脸盆大小,近乎透明的条状花瓣儿中间,渐渐凝出一张靓蓝色、五官俱全的人面。
人脸的嘴巴微微张开,一条深蓝色的蛇信子吞吞吐吐,滴滴晶莹的蓝色水珠儿,从蓝信子上凝成,“吧唧”一声落到地上,摔为九瓣儿。
水珠儿沾到幽灵之花那透明的根须上,将其染为蓝色,很快传导遍全株。
一会儿,幽灵之花枯萎,整枝花瞬间化为粘稠的液体,特别是那张靓蓝色人面,好似一张面膜一样,紧紧地糊在了白素素的头上。
蓝色液体渗入它的皮肤,很快烂出了一个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白素素的嘴巴被“面膜”封住,再张不开,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嗬嗬嗬嗬”的痛苦呻吟声。
这黄皮子,心肠、手段够毒辣的!
你还不如一剑杀了它,也免得它临死前遭这般罪。
陆询腹诽着看向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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