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墓道外那看不清由来的小铜像,呢喃道:“难道是怕成吉思汗追责?可这不是他道门的圣地吗?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有手段对付成吉思汗的。”
“决裂,彻底的决裂。”张萌回头看着墙上的壁画,说道:“以丘处机之尊,恐怕不会轻易屈服于蒙古人,就算是失败了,他也要将这里的一切都埋葬在地下。”
“埋葬得了吗?”胖子撇撇嘴,说道:“要是真埋葬得了,又怎么会让我们找到。”
“你们都忽略了,他那位执剑大弟子最开头的那句话。”赖子说道。
“什么话?”张萌惊声问道。
“阴谋,这一切都是阴谋!”赖子神色紧张的说道:“以壁画当时的解释,丘处机潜心构画的七年盗墓之举已经昭然若揭,那还叫什么阴谋!”
“你是说,还有更大的阴谋?”张萌一惊,如果真照赖子所说还有更大的阴谋,那这个局就布的太大了,大到它不仅能够掌控丘处机这样的德高望重之徒,就连成吉思汗这样的枭雄也被它玩弄在鼓掌之中,或者说,那个‘它’能掌控时空,玩弄着历史长河中的每一个人。
“会是什么阴谋?”
整个队伍的气氛瞬间陷入死寂,三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这里,这里。”胖子突然动了起来,快速的通过墓道,进入里面的大堂,然后用手中的工兵铲将面前的墙壁擦拭干净,直至由浅由暗的砖瓦构成一个特殊的字符后,胖子才傻傻的念道:“众!妙!之!门!”
“众妙之门!”
张萌神情一震,短暂的失神过后,快步追上了胖子的脚步,跟赖子、叶九来到眼前精心构画出来的墙壁前,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
“众妙之门,是什么门?”
“众妙之门,不是门!”胖子摇摇头,一脸沉思的望着眼前四个字。
“那是什么?”张萌不清楚道家门道,不由得重复问道。
“众妙之门,原本是《道德经》里面的一句话。”赖子也是一副出神状,道:“你一定听到过这么一段话,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其实后面还有一段,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张萌呢喃的重复起来。
“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道是一种非常玄妙的东西,那些可以用文字表述的,可以用语言说出来的并非是真正的‘道’。”胖子见张萌还是不明白,少有严肃的解释道。
“这里还有。”叶九指着大堂两侧的墙壁,说道:“一面是《老子》,一面是《庄子》,加上大堂外那《黄帝四经》,就应该是道家三部著作了。”
“三部著作都齐了?”赖子望着大堂外的汉白玉,又瞧了瞧身后大堂正中央的那四个字——“众妙之门!”
“这应该有个说法,《黄帝四经》乃是不能等上大雅之堂的道家小术。”胖子说道。
“《黄帝四经》不是帝王术吗?怎么又会是小术?”张萌一脸惊讶的问道:“如果说帝王术是小道,那什么是大道?”说着,张萌错愕了一下,然后惊慌的望着大堂两面墙上的《老子》和《庄子》,惊呼道:“难道老庄就是大道?”
“错!”胖子应声回道:“《老子》和《庄子》不过是钻研道家的门径,真正的大道应该是眼前的‘众妙之门’!”
“什么?”张萌还是不解的发出一声疑问。
“嘘!”胖子突然竖起手指,示意张萌不要说话,然后用手指了指‘众妙之门’下,若隐若现的一行字迹。
见胖子神秘兮兮,张萌也不敢惊动,和赖子、叶九一同来到胖子跟前,轻声问道:“那下面写了什么?”
“丘处机的诳语!”胖子说道。
“诳语?”张萌眉头一皱:“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虽不是佛家子弟,但也游离尘世之外,生平留下的唯一字迹,竟然是诳语?”
“什么诳语?”赖子问道。
“你们看!”胖子轻声细语,完全不像他之前的作风。
只见墙壁上那擦拭而出的‘众妙之门’下,笔锋刚劲的刻划着一行字。
“如此杀戮,如此作孽,到头来换得的却是一场失败!贫道七年谋划,竟不如道祖昔日一言。众妙之门,众生之门,长生之门!哈哈!哈哈……”
“丘处机这是疯了吗?”张萌傻傻的看着赖子和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