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那人根本不是针对郑家,而就是针对她柳寒。
李彻微微蹙眉,又恢复云淡风轻的常态道,“让我去查,你放心。”
“我最近拜了一个师傅,暂时还能应付。”
“师傅?什么人?是男是女?”李彻耸了耸高挺的鼻子,嗅到一股情敌的味道。
“是我见过武功最高的人,以后介绍给你认识。”柳寒发现他的关注点不太对,用手摆正了他的头道,“我的意思是,这里不太平!而我又实在不能分心保护你,你还是回长安去吧!”
“保护我?你担心我了?”李彻又凑到她耳边温声问道。
“当然担心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秦王爷能饶了我吗!?”
作为秦王府的独生嫡子,别看他父王平时像打狗一样打他,小王爷永远是小王爷。
“对了,这次出来父王说有件要事交给你办。”李彻忽然一脸严肃。
“什么要事?”柳寒睁大了眼。
“父王说,要你保护我,贴身保护。”李彻得意地笑了笑。
自从李彻住进柳府,柳寒感觉日子的确太平了一段时间,柳玉寰也不来找她麻烦了。
金秋十月,郑家的迎亲聘礼到了,一起来的还有高头大马、一身喜服的郑清。
见到郑清那天,柳寒觉得如坐针毡,闪避他的目光比躲暗器还要吃力。
那块同心玉到底还是块烫手山芋。
她想着要再还给郑清,又怕弄巧成拙被人看见了,反而惹人嫌话。
这天夜里她有了个主意,埋在花盆里!
眼不见为净,也没有人知道,真正的一了百了。
她正在花盆里面刨土,李彻进来了。
柳寒连忙将玉佩随便塞进花盆里,草草盖上土。
“你在干什么?”李彻见她抱着花盆,微微挑了挑眉。
“种花。”
“让我看看。”
李彻毫不避嫌地凑过去,见那盆茶花光秃秃的只剩下树枝,但是有一块地方明显有被松过土的痕迹,便伸手一掏,掏出一块玲珑玉佩来。
“你这是种的玉啊!”
李彻盯着那玉佩看了半晌,又看着她道,“是郑清给你的吧?”
“嗯,小时候给的。”柳寒搓着手上的土,一脸的纠结,“我想还给他,怕他不收。我又不想便宜了柳玉寰,就想埋在花盆里吧。”
“埋玉容易,埋人可难。”李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呸呸!我又不是杀人犯,埋什么人?”
“埋你那郑家表哥,还有逝去的爱情啊。”李彻故作生气,又偷偷望了她一眼。
“李天才,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我杀人灭口!”柳寒白了他一眼,继续刨土,“我只是有点奇怪,看见郑家表哥就浑身难受,跟被蚂蚁蜜蜂叮了一样,可能是想起小时候受的委屈了,唉…”
柳寒忽然觉得花盆太小,她想埋的东西又太多。
“我本来就是天才!埋吧,我不告诉别人!“李彻将那玉佩还给她,又郑重其事地道,“柳寒,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小王爷,咱们一起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多好。不是长安,也不是姑苏。”柳寒缓缓抬起头,望着案上摇曳的烛光。
“不是长安,也不是姑苏…你果然还是想嫁到金陵去啊!”李彻仰天长叹,捶胸顿足。
“我让你再胡说!”柳寒抓了一把土朝他泼过去。
郑清站在门口,微抿了抿嘴角,清俊的面容映着星光。欲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中,始终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