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听到没有,她说任公子是她朋友呢?”说完,不等方静回应,任佩佩先捂着嘴巴笑开了。
李采莲受了感染似的,轻轻勾起嘴角:“二嫂,就算你再想跟富贵人家攀关系,也不能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啊,你让柏言日后怎么做人。”
光顾着替别人操心的李采莲,没有想想自己,要说起攀关系,她的手段和决心并不比谁差。
杜青葵来了两日,也从下人的口中听说了阮家几个媳妇的家庭背景,李采莲竟然好意思,笑话别人。
扶住额头,杜青葵眼神嘲讽:“三妹,要说起攀关系,我远不及你。”
第一次见到李采莲的时候,杜青葵对她的影响还是不错的。哪知道嫁到阮家后,李采莲总是打着关心的幌子,贬低她。
说她和任平有一腿的人,好像也是李采莲。这女人,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心里可是阴暗的很。
被杜青葵顶了一句,李采莲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垂下头去,咬紧嘴唇,没有再多嘴。
“你有什么资格说采莲,你给我解释清楚,跟任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方静见杜青葵非但不认错,还教训起别人来,更加生气了。
杜青葵这丫头,简直没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方静拍了下桌子,腾的从座位上跳起来,指着杜青葵的手,气的发抖。
“姨娘,我说过了,我和任平是朋友。”
任佩佩走到方静的身边,“乡下人读书不多,不知道怎么用词是吧?那我来教教你,”任佩佩像等着要夸奖似的,看了方静一眼,“你和任平两人不是朋友,是姘头!你俩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是天理不容的。”
有些激动的任佩佩声音高亢,动作夸张,脑袋上的朱钗跟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的。
一向自命清高的任佩佩说完后,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忙用帕子遮住脸,偷偷的整理好仪容。
杜青葵一直很淡定,她垂下眼睑玩手指,等任佩佩说完了,她才接话:“可能我没说清楚,任平不是我的朋友。”
这时,方静像终于捉到了杜青葵漏洞似的,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来:“你不敢否认了吧!玉珠,去拿藤条,这种不要脸的媳妇,我要家法处置。”
“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任平虽然跟我不熟,但他是我相公的好朋友。”杜青葵双手撑着桌子,轻松的站起来。
目光再次扫过厅内的几人,大家都一副没有料到的样子。
“也难怪,你们又不当我相公是阮家人,自然不会关心他,素来和哪些公子交好咯。”杜青葵皱着眉,边叹气边摇头。
方静不想这么快就认输:“你说他和柏言是朋友,我们就要相信吗?”
任佩佩也插嘴,挥着帕子道:“就是,乡下人就喜欢撒谎。”
不说话呢,几个人逼着她解释。说清楚了,又怪她说谎。杜青葵无奈的耸了耸肩:“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大可去任家问任平。”杜青葵不想在跟这些无理的人浪费口舌,挥了挥衣袖,踏出偏厅。
出了门,隐约看到阮梓言带着谁,正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