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爹走了,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阮密不在,方静没有必要再隐藏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些年来,阮柏言就像根生锈的铁钉,生生的的钉进她的眼里。轻易拔不得,但又扎的眼睛痛。
待碍事的阮密撒手人间,她便能放肆的驱赶阮柏言,这阮家早晚都是她的。
“姨娘能嚣张多久,我便能嚣张多久。”阮柏言留着这么一句话,就要拉着杜青葵走。
方静一掌拍在案几上,大声说道:“不管是你,还是这个村妇,休想风风光光的办喜事!”
阮松言走过去,扶住方静:“娘,等爹走了,我定帮您好好教训阮柏言。”
老大阮松言,深得阮密的喜欢。不仅生意最好的酒楼交给他打理,家里的上上下下的事,都是他一手操办。可以说,他就是阮家的当家人。
唯一遗憾的是,家里的财政大权,还是老爷子掌握着。各房的人每月可分得多少家用,也都是老爷子说了算。
家里本事最大阮松言,不甘心。他为这个家付出的最多,但是拿的钱却跟其他三房差不多。三弟和小妹也就算了,都是一个娘生的,他勉强能忍一忍。
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在家里白吃白喝,还有钱拿的阮柏言。等他坐上了当家人的位置,第一个要踢的便是阮柏言。
“杜姑娘,我有话跟你说。”阮柏言神情严肃,带着杜青葵来到他住的菊园。
满院子的海棠花含苞待放,每一根质枝丫都像是经过精心修剪。杜青葵光顾着看眼前的美景了,没有仔细听阮柏言说的话:“这院子叫菊园,为什么一朵菊花也没看到。”她凑到枝丫旁,嗅了嗅:“这是什么花?”
阮柏言垂下眼帘,轻声道:“海棠。”
杜青葵点了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海棠花啊。”
“以后,杜姑娘便随我一起,住在菊园。”阮柏言推开房门,里面的摆设很简单,清雅简洁。
杜青葵跟在进了房间,迈着轻快的步子在房间走来走去,这里翻翻,那里看看:“我们以后便是夫妻了,你还喊我杜姑娘,未免显得太生分了。”
来到了床边,杜青葵一屁股在床上坐下,双手按在身下的床铺被褥,软绵绵的:“那个,夫君。”她望着阮柏言喊道。
正在关门的阮柏言身子猛地一惊,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一脸惊讶的盯着杜青葵:“你叫我什么?”
“夫君啊?”杜青葵坦然道,但看阮柏言的表情怪怪的,杜青葵又想,她是不是喊错了,“官人?相公?阮郎?”她尝试着,到底哪个称呼,阮柏言比较喜欢。
阮柏言的脸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咳嗽了几声,关好门。转过身来,一脸认真的告诉杜青葵:“你直接喊我的名字便可。”
“为什么?”杜青葵不解,古装剧里都是这么眼的啊。
“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之所以娶杜姑娘,是因为家夫病危,我想要了他一桩心愿。若杜姑娘介怀,你我可不行夫妻之礼。”阮柏言终于说出了,他突然娶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