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逸继续装糊涂:“夏荷,陛下说看你不顺眼,你还是像刚才一样。在厨房里找一堆碳灰滚上几滚,在来侍奉陛下。”
“是,少爷。”
轩辕殊珺能感觉到,轻微的‘啪’一声,他的忍耐神经又碎了一根,他还是微微一笑,扬起了唇角:“慕容,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是这么……淘气。”
慕容秋逸听得出轩辕殊珺对他的不满,可是他丝毫不介意:“像你吗?活像个严肃的小老头。你才多大年纪的人,就只喝茶,滴酒不沾。我可受不了和你慢悠悠的坐下一起,俩老头似的喝茶,下棋。要喝,我们就喝酒!也让我见识一下你血气方刚的样子!撄”
慕容秋逸的话刚落,门外的家丁就抬进了水缸似的两大坛烈酒,还没开封,就香醇四溢。
轩辕殊珺依旧是不为所动,一脸的冷峻,一语道破:“你想灌醉我?”
慕容秋逸扬眉,挑衅:“你不敢?”
他在冷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慕容,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你会意气用事,会用幼稚的办法挑衅我。就算你再聪明,再努力,你永远都赢不了我。偿”
慕容秋逸满脸通红。
轩辕殊珺忽然起身,把上百斤的酒坛轻轻松松的抱上了桌,笑道:“不过,朕最近心情烦闷,想喝酒,你陪朕喝!”
说完,轩辕殊珺就在双指成剑,凝聚着内力在酒缸的中部一击,快准狠!
香醇的烈酒像喷泉一样,从窟窿里喷射而出,轩辕殊珺直接把头凑上去,对嘴喝!
慕容秋逸看得目瞪口呆:“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爽快的时候……看来,陛下你这次遇到的烦心事,非同一般。是因为女人吗?”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危危眯眸,继续喝。
慕容秋逸看得都心疼,别误会,他心疼的不是酗酒的男人,而是那些被无辜洒落在地上的酒!
慕容秋逸告诉自己一百遍‘他是皇帝,你得忍’可是,他终于还是没忍住,破口大骂:“老子珍藏的两坛极品的桃仙酿,就被你这么糟蹋了!”
说完,慕容秋逸端了个大海碗心疼不已的上去接住那些散落的酒水。
顿时,满室烈酒芳醇,飘香醉人。
安可儿悄悄的走到房门外,就偷听到陛下说他苦闷,想喝酒。
她的脚,就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走不动了。
依旧是一脸的灰土,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特别的清澈,明亮。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外吗,偷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神一样英明睿智的男人……酗酒。
他总是时时刻刻要保持住清醒的意识,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沉沦,安可儿甚至怀疑,他就连在高朝的时候,脑子里依然还能冷静清晰的思考着国家大事。
她挨着门缝,偷偷的往里看,眼睛忽然间酒湿润了。
这几天,看不见他,很想他。
本以为偷看他两眼就能解了相思之苦,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就在她的眼前,她都还是会思念他?
轩辕殊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仰头灌酒的时候,目光忽然往这边看过来,正对上她的视线。
她吓得赶紧蹲下来,不在多看一眼。
可是,她此刻脑子里都是他那双幽邃得如同深渊一般的黑眸,深深的吸引着她,把她诱向无底的深渊,仿佛就连灵魂都要一起吸进去,万劫不复。
她静悄悄的蹲在走廊外,两腿发软,心没有频率的狂跳!
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眼神变了……多了一种她看不懂的悲哀,和阴暗……
房间里的两个男人,是从前从小长大的好兄弟,现在的君臣,未来的敌人,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得天昏地暗。
所以他们很珍惜这样的机会。
慕容秋逸已经喝歪了,成一个落扩的‘大’字横在座椅上。
而轩辕殊珺醉起酒来,依旧是一副英俊冷漠的死样,端端正正的坐在座椅上,似乎此刻正坐在龙椅上,等着众臣朝拜他一样,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酒喝多了,还是水喝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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