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六七岁还在家中放牛不是个事。
于是双方谈好,给了聘礼,只待吉日便送上门来与荀世宝结婚。
待荀柏言奶奶李燕来到桃花村后,才发现母亲说的都是假的。
所谓村中通了电,只不过是去买了几个破电线往树上一扔,然后再拉到土房中,让人以为是有电线过来的。
然后荀世宝又坐在角落,乌黑麻漆的看不清。
倒是有站起来过,可下面垫着三层砖哩。
把三层砖拿下来,只有一米六不到的个,身子全长到背上了。
明显是个大驼子。
当天洞房吵个不行,奈何力气不如荀世宝,只好从了。
自此之后,奶奶李燕也不出门,只是在家做点饭菜。
荀世宝好不容易娶个老婆,无论在外忙多晚都要回家。
经过不懈努力,终于生了五个孩子。
而李燕也因为常年抑郁最终三十多岁就去世了。
荀柏言没有见过这个可怜的奶奶,就连胡一娘见面都不多。
生了五个儿子去世后,五个小孩都长得不错,没有一个驼背的,都跟着李燕来了,模样清秀,个子也高高的。
其中第三个儿子尤其有出息,也就是上面说的荀昌海,当了几年兵后,入赘到南粤一户人家,在拱北口岸有个酒店。
不仅当时的桃花村,就连附近几个村也没见过一个这么富有的人。
如此一来,荀世宝休闲在家,没事就跟村中寡妇打打字牌,输了骂地骂娘,搞得寡妇们都怕了他。
要是喝了点酒,见没人跟他玩耍,那一个人也能站在田埂上日天日地一翻。
对面曹家有几个好几次想轮着棍子上去揍他一顿,奈何人家五个儿子,还有一个三儿子有钱的很。
家中父母怕惹事,所以任由着荀世宝骂。
久而久之,村中人都南下打工,曹家渐渐崛起,好几个年轻小伙渐渐发迹了,也不怕荀家人。
加之荀家后代个个不争气,只知道打牌赌博。所以荀世宝被打了几次后老实了不少。
这不,整个荀家就他荀世宝的孙子开回来了三辆车,心想昔日荣耀又要回来了。
村中人不知道荀昌达三个儿子到底有多少钱,只知道人家三辆车加起来就上百万。
没有个千把万谁敢买这么贵的车,所以又再次让着他。
但也仅限在田埂上吼几句,要是上门吵闹,那及扫帚还是打的滴。
.......
曹明明有钱,可身边这些叔叔伯伯们没什么钱,且整日在村,不好得罪荀世宝。
曹明明只好站起来,礼貌说道:“荀老爷子,是这样的,我们这次喊四毛来是商量修马路的事,并没有别的想法。”
“不修,修什么马路。”荀世宝又喝了一碗酒。
荀柏言看着荀世宝头疼。
要是换其他人的爷爷,说不定自己也想上去揍他一顿。你现在不揍他,待会喝了酒之后一样得揍,还不如早点揍。
于是偷偷给五叔发了条信息。
没一会,五叔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大声吼了几声后,才把荀世宝扶走。
“你们这群后来的没爹妈的狗杂种,竟然欺负到我们荀家头上来了。我还没死呢,有本事从我尸体上没踩过,不就是有了点钱,很了不起么。”
路边曹家的年轻人个个握着拳头。
还有几个小孩子不懂事偷偷的朝荀世宝丢了几个石头。
“谁打我,你出来,你们这群老东西,老不死,自己不敢出来,生出来的小畜生也只敢在背后丢石头,一点本事都没有,有本事也开几辆车回来呀。”
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往荀家走去。
荀柏言只好起身再次敬烟,连连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我爷爷就是个酒鬼。”
曹明明微微一笑,回道:“没事,哪家还没有几个酒鬼,当年穷,他们那一代人都喝不起酒,现在有酒喝了,也是一口喝掉,这种习惯已经改不过来了。”
说完还瞥了在场的几个老头。
曹三叔见荀世宝走了,自个又是辈分最高的,于是站起来说道:“这事很明显,无非就是出人出力。你们荀家虽然先来,但目前就比不过我们曹家。起码后代比不过。穷的出不起钱,又不出力,天下有这样的好事?”
其实曹明明跟曹三叔都不是血缘亲戚,只是表的。
但以前被荀家压制了几十年,如今好不容易能抬头,即便不是血缘亲戚也胜似亲戚。
“确实,目前我们曹家后辈赚了点钱,但你们荀家还是先来的,我们多出点钱也可以,所以人方面还需要你们荀家多出点,毕竟你们后辈也有好多闲着没事做的。”曹明明说道。
“就是,比如方才你五叔荀昌清,他不是欠了几十万赌债么,还有你堂弟二毛,另外你们老荀家还有许多没娶到老婆的人,他们没钱都可以出力。”曹三叔真是跳。
“曹三爷几次三番说我们荀家娶不到老婆,你是不是觉得你临死时还能娶个老婆不成。”
荀柏言实在受不了了,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