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接着又将那日宴会在漪澜水榭中发现啼血杜鹃以及偶遇徐青玄的事情皆道与了徐舒玄,徐舒玄听完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悒痛之色,韩凌感觉得到他心中所藏着的一份愐怀之痛,也不再多说了,但同时她的心底也升起了一丝怀疑:难道南宫夫人的死与那啼血杜鹃有关?而舒玄似乎没有听说过啼血杜鹃这种花,所以他在听到自己说起这种花的毒性时,才会露出那般惊愕之色。
不多时,马车便到达了安国公府,车夫将轿帘掀起之后,徐舒玄先下了马车,然后亲自将韩凌抱了下来,刚从府中跑出来的杨歆、杨曦之与杨逸之三人正好看见了这一幕,饶是杨歆这般大大咧咧的女孩见了也不由得面红耳赤。
“徐世子,你好!”杨歆礼敬的含笑道了一句,又连忙拉起韩凌的手,小声的在她耳边道,“阿凌,你以后若是一个人出去可否留下一个准信,告诉我们你到底去了哪里?你总是这样,会叫父亲和姑母担心的!而且你现在和徐世子还没有成婚,总是这样单独见面,不太好吧?我们见了没什么,可若是叫他人见了,又会在你背后说三道四的!”
“我想,以阿凌现在在京城的名望,敢在她背后非议她不是的人应该没有多少了吧?除非那人自己嘴贱不怕唾沫淹死!”徐墨玄从轿中走了出来,不过一转眼,他的身影从半空中翻过,便落到了杨歆的面前,笑道,“不过,杨小姐也是真心关心阿凌,阿凌有你这样的表姐真不错!”
杨歆的脸色微微一红,素来大咧惯了的她面对徐墨玄的调侃时竟似有些不知所措,嗫嚅了半响,才尴尬的说了一句:“也对,五少爷说的是!”
“阿凌,花厅里已备好了饭,大家就等着你了,我们快进去吧!”无所适从的她只好转移了话题说道,接着又发现不对,忙又转向徐舒玄道,“对了,徐世子,徐五少爷,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要不一起到我们家里用膳?”
徐舒玄笑着回拒了,说道:“不用了,我们正有事也要赶着回去!”
说着便转身走了,徐墨玄也噙着笑容看了韩凌和杨歆各一眼,便跟着徐舒玄一起走了,可就在徐舒玄刚上马车的时候,忽然又回头望向韩凌说了一句:“阿凌,记住我说的,从今天起一定要穿着我送给你的金缕衣,还有,在我们成亲之前,我便不再来了,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说的那件事情,我也会帮你解决的!”他最后还补充了这一句。
她说的那件事情便是指韩嫣的事情吧!
韩凌眼眶一润,含笑点头答了声“好”,然后在杨歆狐疑又惊奇的目光审视下,目送着徐舒玄与徐墨玄也一同进了马车。
秋风飒飒中,晚霞余晖下,马车辘辘驶向了魏国公府。
“大哥,你好像很担心阿凌,为什么?”看到徐舒玄再三叮嘱阿凌一定要穿着那身金缕衣,徐墨玄不禁好奇的问道。
徐舒玄神色严峻的回道:“在言藩没有真正的死之前,一切都要防范于未然!”言罢,转而又问,“有关邵云辱过去所犯的旧案,你都有安排人上报官府吧?”
徐墨玄听罢,神色也凝重起来,他点头答道:“都已经按大哥的吩咐做了,邵云辰做的那些事情,我清楚得狠,永和饭店的钱老三在七年前就有为自己女儿的死写过状纸状告过邵云辰,不过,那状纸才一递上去,钱老三的人就不见了,邵云辰以为自己派去的人杀了钱老三,但他却不知道,那老头儿竟然逃命逃到了我北镇府司门前,正好撞见了我,所以那钱老三至今还活在世间。”
“大哥放心,人证都安然无恙,我已经让人带着他去府尹衙门击鼓鸣冤去了!”
“那就好,另外陆丙那里也不容疏忽,但愿南楚能协助陆丙一起抓到假扮邵云辰的言藩!”徐舒玄慎重的说道。
“大哥,难道你是担心言藩在走投无路之际会去找阿凌么?”徐墨玄忽然不安的问。
徐舒玄沉吟了片刻,清澈的眸光幽闪,答了声是。
“言藩与我有大仇,如今我又逼得他无法在邵家立足,他若是被逼急了,也定然会狗急跳墙的对我展开报复,我很清楚他,七年前他没有派人来杀我,那便说明他的确不想要我死,他的目的也许只是想让我痛苦,而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与阿凌定了亲,我怕……”
徐舒玄话没说完,徐墨玄便大变了脸色,也有些惶恐起来。
“大哥,不如我们再加派一些人手,时刻保护着阿凌吧!”他说了一句,转而又道,“不,任何人我都不放心,大哥,你若允许,在你们大婚之前,我便留在安国公府保护她……”
“言藩受过东瀛武士的训练,墨玄,你现在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徐舒玄立声截断道了一句,眼神微微一黯,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一个人,又道,“其实也无事,许是我太过担忧,丰臣泷一所赠的那件金蚕软甲刀枪不入,是无上至宝,应能护她周全!”
话说到这里,车骄蓦地一停,徐墨玄探出车窗,问道:“怎么了?老刘?还没有到府门前,车怎么停了?”
车夫回了一声:“五少爷,没事,是马饿了,停在这里在吃草,一会儿我就赶它走!”
徐墨玄哦了一声,目光不经意的抬起,忽地看到不远处的一道红墙之下几棵枫树之间现出一道瘦小的人影,看身形应该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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