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熙一口气说的利索,盹都不打一个,把叶存钦堵的哑口无言,纯白处在中间,能感受到莫念熙嚣张的气焰,他便一个劲的摇晃脑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道想表达着什么。
叶存钦看了纯白两眼,神色越来越淡,然后无力的说:“你当真这么想?”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纯白有一种自己被忽视的感觉,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隐约觉得是在讨论自己,而且说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搞得他又憋起嘴沮丧起来。
叶存钦还是不能接受,猛地抬起脸说:“那时我和你也……你就没考虑过他可能是我的孩子。”
莫念熙眯着眼睛,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间挤出:“我可从不希望他有你这样的爸爸。”
叶存钦咽了咽嗓子,喉咙上下颤动,仿佛那里低压着千斤重的石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了。
莫念熙冷傲的抬起头,略过他的肩膀走回敞亮大道上,身后不再传来脚步声,莫念熙驻足了一会,确定再也不会有人跟来了,她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仰起头痴笑了两声,然后继续迈开脚步。
她把纯白紧紧的抱在怀里,纯白不动了,也不嬉笑打闹了,安安静静的贴在她的胸口。莫念熙失神的说:“你在怪我吗?”
纯白还是没有动静,她又说:“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这么说你,妈妈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就私自决定了你的选择,你怪妈妈吗?”
纯白轻轻“呜”了两声,好像真的被伤了心。
莫念熙贴近他的头发,掉落一滴眼泪,一遍遍的念道:“对不起,对不起。”
世人都以为小孩子的世界太单纯,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懂、也不会当真,殊不知孩子才是最真性情的人。你当我听不懂,我却知道你比我更痛苦。
纯白抬起小手摸了摸莫念熙的脸,依旧无言……
叶存钦抱着头蹲在昏暗的角落里,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在牢里的时候向往着自由的光明,此刻才知道,还是黑暗最懂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叶存钦缓缓把头抬起,敏锐发亮的眸子显得格外慎人,口气坚定而又带着些愤恨,字字清晰的说:“我不信你。”
事到最后,还是韩枫跟着叶存钦去了叶氏集团,领导不好得罪叶存钦,就隐晦的安排莫念熙去打打下手,虽然不会整日的留在公司,但能保证他隔三差五的看见。
叶存钦也不强求什么了,不但没有积极主动的去见她,反而有点躲着,他也害怕了,不想一次又一次把受伤的自己展露在她面前。
时隔几日,莫念熙才想起来去感谢俞唯,虽然他没有用到俞唯的劳动成果,但是俞唯做出的牺牲是无法忽视的,好在她没有把事情抖出去,俞唯还稳稳当当的坐在外科主任的位置上。
现在要见俞唯一面,莫念熙不能像以前那么无所谓了,他是个有家室的人,单独见面显得太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