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却没理会韩四的话,只慢悠悠地笑道:“夫人我再嘱咐你一句。你可别忘了,书院还没建成呢。等开了春,永安城跟渭源城两处的书院也得继续建,定了今年秋末得完工的,若是迟了,你就等着被一群文人士子围着骂吧。”
韩四脸拉得更长,苦恼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夫人放心,两头书院正月底就动工,只是那些书院的先生,小子无能,还没找好……”韩四说到此,顿了顿,视线触及到一旁尚未出声的施二,眼前一亮,忙笑着建议道,“夫人看,不如将此事交给施兄?小子才疏学浅,咳咳。又难免年轻气盛。施兄年纪大些,对北边各处都熟悉,做事也比小子稳妥。”
原本坐着的施二眉头一动,细长好看的柳叶眉刚刚挑起,还未来得及张口说话,便听得林晚笑着训斥道:“亏你小子想得出来!自个儿办不成的麻烦事儿就推给别人,你小子也不害臊!那些个名师大儒,性子本就高傲些。也必定心志高远,轻易不为外物所动。但要说传教授学,造福天下,这些人也未尝不愿。你若是请不来,那是方法没用对。”
韩四忙嘿嘿笑着请罪道:“夫人教训得是,小子汗颜。只是这事儿,小子愚笨,还真没找着好法子。小子当真不如施兄有法子,夫人看?”
林晚斜了韩四一眼。朝施二笑道:“同渊以为呢?”
施二忙起身朝林晚跟卢俊昭行了一礼,又同韩四对视了一眼,脸上笑意绽放。恰如春日百花竞放一般。“若夫人不嫌弃。同渊愿意一试。”
“如此也好,”林晚眼里笑意流淌,同卢俊昭相视而笑,“韩小子跟着爷去平梁府,同渊就暂且留下,回头我还有事情嘱咐你。”
韩四跟施二忙答应着行了礼。这才告辞退了出去。
申时,北荣院里丫头小厮们忙成一团,七手八脚地收拾着被卢俊昭拆了个稀巴烂的院子。几个管事嬷嬷从正院里得了吩咐就开始四下奔忙着,这会儿个个都是一脸喜色,看着丫头们又抬了好些烟火等物件出来。一一摆好了,预备着月底的宴庆。
在这片忙碌中。卢俊昭拥着林晚出了正院,低头吻了吻林晚的脸颊,又沉声嘱咐了曹嬷嬷跟邢嬷嬷,这才放开林晚,大步流星出了侧门,骑着马一路往城门口奔去。同行的还有韩四跟周川等人,连带着还有渭源城衙门里剩下的几百精兵,浩浩荡荡地绵延了一路。
元宵节过后,渭源城重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街上的百姓们三三两两挤在一处,瞪大了眼睛看着北荣院出来的人群,随后又兴奋地拉着周围的人一阵打听。
望天楼的酒客们向来消息灵通,不过一会儿就打听出了好几个消息,个个都让人啧啧不停。酒客们三五成群的人翘着二郎腿,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酒,一边兴奋好奇地谈论着消息的真假。
申时末,何展鹏带着人到渭源城各处大街小巷上贴了个告示,说明元宵节动乱原委,直指北燕人背信弃义,城里又是一阵义愤填膺的喧闹。城门口的守卫也遭了秧,被愤怒的人群堵着一阵乱敲。
正月二十,元江一带的大战刚歇了没两天,渭源城驻军守将孟文德带人夜袭北燕驻军,烧了粮草大营。北燕驻军还没回过神,孟文德已经带着人到天河城绕了一圈,毫发无损地撤了回来。
天河城城门紧闭,人心惶惶,街上商铺关门抵缝,好些人家拖儿带女直接往就近的城镇逃窜而去。
城外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孟文德前脚带着人刚从天河城撤回来,草原八部的骑兵后脚就越过元江打到了北燕的中军大帐。
这一场大仗又打了半夜,直到辰时,太阳高照,天河城外的动静才慢慢歇了下来。北燕驻军伤亡惨重,退守天河城。草原八部攻城不下,只得先占据了天河城外的草场,伺机而动。
与此同时,寻城守将徐录风听闻北燕人背信弃义,杀入渭源城,怒发冲冠,气得掀翻了桌子,直接带军攻入北燕月河城。两万大军兵临城下,月河城知县吓得面色发青,当场就晕了过去,其余人等手忙脚乱地往各处递信。
月河城的战事还没开打,另一头,平梁府驻军主将孔庆怒斥大秦朝廷懦弱无能。后来听闻西宁王府卢二将军彻夜疾驰奔回北边,孔庆激动难耐,语不成调,当着五万大军的面,表明愿意跟随卢俊昭直接攻入北燕。此举一出,军中沸腾,将士们摩拳擦掌,都积了一肚子的火气,等着跟北燕打一仗。
正月二十一,镇国将军卢俊昭带着五万大军直逼北燕同平梁府接壤的另处——襄城。襄城知县弃城而逃,百姓唾骂。不过半日时间,襄城在一片平和中归入了西宁王府治下。
一时间,北燕边境烽烟四起,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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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争取周三开始恢复双更~额,这文也快完了,估计双更不到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