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赚了。你慢慢喝,告辞。”
丁长安看着红娘的背影,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自古风尘多出奇女子,红娘倒是可惜了。
至于林承孝,丁长安目光凌了凌,随后一口喝干了壶里的酒,往桌上扔了个小银角子,大步出了戏园子。
下午,京兆府下了戒严令,京兆尹李明朝亲自带着人去了城隍庙,犄角旮旯都查看了一遍,在周川的指引下,把那几名刺客的尸体也挖了出来。
一干衙役捂着嘴巴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围在仵作身边。看仵作围着那几句尸体查了又查看了又看。
李明朝眉头都皱到了一起,抓着头发跺着脚,跟在仵作屁股后头一脸急躁地追问道:“有什么不妥?”
无奈几个仵作都是一脸冷汗地摇着头。“回大人话,没什么不妥,除了刀剑的伤痕,其余的都正常得很。”
李明朝一脚踹在其中一个仵作身上,扯着胡子骂道:“没用的东西!”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沿着长安街一路回了京兆府。
徐录文站在院门口眯着眼睛觑着那两排衙役,眼里闪过一丝讽刺。随后关门进了屋。
戌时,夜色朦胧,京城大街小巷人影寥落,寂静无比,时不时有巡逻的衙役路过。李明朝穿着件家常旧衫,只带着个中年幕僚,急匆匆地一路到了三皇子府后巷,从侧门进了府。待了小半个时辰,又匆匆出来一路绕着弯儿回了李府。
等李明朝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几个黑影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彼此交头接耳一阵嘀咕,又散了开去。不多时,另有两个黑影落在了巷子口的墙头,随后也消失在夜色中。
朱二隐在茂密的树丛中,冷眼看着巷子另一头昏暗的灯光下一闪而过的人影,直过了半晌,才轻轻拨开树丛,慢慢隐在黑暗中,走了开去。
五日后的早朝上。李明朝在西宁王的怒目而视中硬着头皮冷汗阵阵地说了城隍庙一处各处勘察的情况。言语间深感自责愧疚,恳请圣上能宽限些时日。
成明帝冷冷地盯着李明朝,良久才挥了挥手,语气不善地驳回了李明朝的请求。
大殿内一时宁静地出奇,只听得见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礼部郎中文良低着头迟疑片刻,瞄着成明帝的脸色,上前一步回道:“禀圣上。李大人年事已高,又兼近日京城多事,难免心力不济。下官斗胆,恳请圣上另派贤能协助李大人彻查此事。”
李明朝被那句“年事已高”说得面色铁青,颤抖着嘴唇想要反驳却在成明帝冷冷的目光中将口边的话收了回去。
西宁王却没什么顾忌,跳着脚,十分鄙夷地哼了一声。“你一个礼部的文官,凑什么热闹?”说着又指着李明朝的鼻子骂道。“你任了十几年的京兆尹,关键时候屁用没有。老子看你也是脓包!简直是丢朝廷的脸!丢圣上的脸!”
李明朝被西宁王骂得哑口无言,背上一阵一阵地发冷。
“圣上容禀,”伍建璋从朝官中站了出来,先对成明帝行了礼,这才朝西宁王道,“王爷请息怒。下官斗胆说一句,刺客来无影去无踪,连卢将军都中了埋伏,可见主使人谋略缜密。又并未留下任何线索可循,十日期限确实太紧。李大人殚精竭虑,每日奔波,咱们大家都看得见。下官斗胆建议,恳请圣上加派人手,着刑部和大理寺也一并调查。”
刑部尚书钟唯亭闻言立马跳了出来,咳道:“伍大人此言差矣。此事本属京兆府管辖,圣上又下了旨令刑部协助,主理自然还是京兆府。京兆府与刑部的职务向来都是分得清清楚楚,刑部怎能冒然越权?不过李大人一心查案,我等必定全力协助。还请圣上明断。”
“钟大人所言甚是,大理寺也必定全力协助李大人。”大理寺卿程中兴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下官惭愧,实在是不堪重任……”李明朝连连苦笑。
“李大人莫要自责……”
成明帝看着朝臣的争议,眼里的冰寒越来越深,一拍龙椅站了起来:“住口!”
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缩着脖子,瞄着成明帝的脸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垂着头齐声应和:“恳请圣上明断。”
“京兆少尹?”成明帝的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怒气。
“臣在。”京兆少尹魏朗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朝成明帝行礼。
成明帝目光阴寒在大殿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魏朗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冷哼一声,面色阴冷地拂袖而去。
不大一会儿,内侍总管苏文匆匆进来在大殿上宣读圣谕:“圣上口谕,命京兆少尹魏朗着理镇国将军遇刺一事。京兆尹李明朝从旁协助,刑部和大理寺听候调遣,务必于五日内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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