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班长曹一鸣已经被人扒光了所有的衣服,五花大绑在凳子上,而凳子就在讲台的上方,凳子被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凳子斜着摆在讲台上,曹一鸣必须不停地调整自己的位置,否则就会从讲台上跌下来。
陆冬不确定曹一鸣已经跌下来几次了,他的眼睛被蒙着,看不到其他人,也看不到自己的位置,甚至也不知道陆冬这会儿走进来,反正曹一鸣已经遍体鳞伤了,他看起来极为疲惫,他已经挺不住了,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你们在干什么?”陆冬走上前去。
为首的女生叫章采文,她长得人高马大的,陆冬在她的面前都显得有些单薄,这个时候章采文手里拿着一个从食堂椅子上拆下来的钢管,她的脸上有一种和高中生完全不符合的冷酷,那冷酷的表情,让陆冬心里一阵寒冷。
“这是你们班长!”陆冬大声呵斥。
“班长?老师?都不过是一堆烂肉,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要死的人了!”章采文的钢管猛地砸在桌子上,桌子立刻就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陆冬接力想让自己镇定住,但是他的脚下还是不由得移动了半步。
章采文眼睛里没有恐惧也没有嘲笑,这便是陆冬觉得章采文最可怕的地方,章采文眼睛里只有一种对死亡的渴望。
这种眼神,陆冬曾经见过,还是在自己前世的时候,他曾经见过一个杀手,一个世界上最牛叉的杀手,他之所以可以杀死很多人,之所以可以完成无数无法完成的任务,就是因为他不怕死,他甚至渴望有人能杀死他,他有一种对死亡的渴望,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他只想寻求死,用死来解脱一切。
现在陆冬在章采文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陆冬走上前去,夺下了章采文手里的钢管,章采文倒是没有和她争辩,她只是冷静地看着陆冬,她似乎并不在乎陆冬怎么做。
她只是耸耸肩:“我不再是你的学生了,我也不再归属这个班级了。”
“章采文。”陆冬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对,我是章采文,我只是章采文。我们走。”章采文这话是和身边的两个女生说的,两个女生鄙视地看着陆冬然后走了。
陆冬目送着章采文和两个女生的离开,然后他赶紧解开曹一鸣身上的绳索,把衣服递给了曹一鸣,曹一鸣拉下了眼睛上蒙上的眼罩,他的表情,陆冬说不出来他是在哭还是在笑,陆冬让小钰先出去,别的学生也先出去,他要先和曹一鸣聊一聊。
曹一鸣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们想杀了我。”这是曹一鸣说的第一句话。
“小钰抱住章采文一直哭,哭到最后章采文也有点不耐烦了,但是她还是心软了,她把我绑了起来,折磨我,侮辱我。”
“这些女生有什么打算?”
“我猜她们要解开压在她们头上多年的一块石头。”
“什么石头?”
“陆老师,你知道么?有的时候很多的侮辱并不是来自你做了什么,而是来自你没做什么?”曹一鸣把衣服都穿好了:“我要离开这里。”
“没有人能离开这里,而且现在已经完全黑了。”陆冬拉住了曹一鸣。
“不,我必须离开这里,陆老师,如果你愿意听我一句话,你也离开这个鬼地方吧,这里将会发生十分恐怖的事情,恐怖到你无法想象。”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曹一鸣冷冷地说,然后他离开了教室。
陆冬顺着教室的窗户,看见曹一鸣从学校的围墙翻了出去,曹一鸣的动作极为熟练,看来平时,他没少这么翻墙。
曹一鸣走了,很快他的身影就在树林子里消失了。
陆冬摇了摇头,他转身想要回教员室,可是他忽然心里一冷,他再次回到了窗台,看向窗外,一瞬间,他赶紧自己好像掉进了北极的冰窟窿里,从脚到头都是全被冷汗浸透了。
这里的围墙和以前被烧毁的学校的围墙完全不同,那个围墙是锯齿状的铁栏杆试的围墙,而这里是土墙,只有大门的地方是栏杆。
而曹一鸣恰好是选择了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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