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人能养出引魔使,而多半怀上鬼胎的女人会立毙。
娘就想尽办法,联系上了这几个国家,最后丰国同意给娘提供帮助,但是要娘住进丰国的城池里,这一点娘定然是不会同意的,她好容易飞出了一个牢笼,是定然不会让自己撞进另一个牢笼,她就和对方商谈,希望对方能够先提供给自己一些保障,可是对方也据理力争,毕竟当时娘手里可以出的牌并不多,最后双方妥协了一个协定,就是娘将一个孩子送去当做质子,对方会提供娘和另一个孩子生存所需,并提供保障。
而被送走的那个孩子,就是我。”李清华脸上并没有什么沮丧,就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这个事实无关于他,说的就好像是别人的故事。
米诺汀很震惊,她听过母亲讲述哥哥被人带走的故事,而且是强行带走,当时他们的生活确实极为紧迫,母亲说带着哥哥去几个熟识的朋友那里,看看能不能得到收留,却不想回来的时候只有母亲一个人,听说当时是有人强行抢走了哥哥,米诺汀从来没想过,哥哥是被母亲送走的,不过转念又一想,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三个人都可能饿死街头,米诺汀和哥哥可能死不了,但是母亲一定是会死的,毕竟当时她刚生产完就下山,遭遇了大雪,又冷又冻,身负重伤,当时落下了一身病,这样看来她又这样的选择倒也是有情可原。
李清华回过头,看了看米诺汀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米诺汀愣住了,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笑,她看着李清华的脸上满是戾气:“你是不是在想,我们母亲走投无路,她送走一个孩子也是人之常情。”
米诺汀被李清华猜中了心思,她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着李清华,她不知道李清华会给自己怎样的辩解。
李清华摇摇头:“你错了,至少在最初的一段时间,我也相信了这个说辞,我相信了那个给了我们生命的女人,相信了她脸上的泪痕和疲惫不堪的脸庞,我也很心疼你,我的妹妹,当时你要比我瘦小的多,虽然我们不需要吃什么,也不会死,但是我们当时对于我们的身体了解的太少了,谁知道这个身体会不会有什么极限,这个极限在哪里,当我们达到某个极限之后,这个躯体会不会分崩离析,我们都不知道。
至少我被送去丰国的最初几个月,我心里是为我们的母亲难过的,我对她大概有几分怜爱的吧,但是很快我得知了一个真相,有关我们母亲的一个真相,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们面前的那个女人从头到脚都是谎言,她是被谎言彻底包裹住的,她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值得有人信任。”李清华握紧了拳头,两只眼睛变得猩红了起来。
“我刚到丰国的时候就被送到了一个密室,到了密室我看见了一个和我长得差不多的男孩,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男孩是丰国唯一的继承人,只可惜体弱多病,很早就死了,不对,倒也不能说死了,他还吊着一口气,给他续命的叫竹虚道长,也是清风观的发起人之一,他用了一种邪术,就是用阴魂给这个男孩续命,好处是他死不了,坏处是,就算他活了,也定是个阴毒之人,因为他身体里充斥着煞气,我第一次见到他,还以为他已经被魔化了呢。
这个男孩一直被续命,听说已经续了二十多年,为了给他续命死的人无数,这么看来,这个竹虚道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他创建的清风观也定然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我听说后来你倒是和清风观还有那个星宿堂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呢,我想你大概已经被那些人洗脑了吧,我的好妹妹。”李清华嬉笑着说。
“你到底要说些什么?”
“丰国这个男孩出生之后有人给他算天命就说他活不过十五岁,而能救他的是一个从阴界爬出来的却拥有凡人之身的人,很凑巧,按照这个说法来看,你我都是这个人,我们都是从阴界而来,又恰好带着一身血肉,虽然这血肉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但也是会流血,会感觉到疼,也很柔软和温暖。这个消息我们可爱的娘亲定然不会是第一次知道,而我们产下也绝非偶然,我亲爱的妹妹,很多事情,在我们出生之前就已经命中注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