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当那些被宝藏吸引而来的船员登上岛屿,他们的贪欲就受到了怨塚窟的影响,被无限放大了,就和我们一样,我们踏上岛屿,脑子里想的只是能不能赢,于是我们这种争强好胜的心就被扩大,进而被吸引进入了怨塚窟,
导致所有人的死亡。
原本只是一场猎杀厉鬼的游戏,不知不觉,我们反倒是成了猎物。
只有我、魏思远和另外一个男人活着逃离了怨塚窟,十几个血气方刚、前途无量的阴阳师,只活下来三个,剩下全都在怨塚窟丧了命。
我们三个走到了海岸边,我放了式神,通知我师父来枯岛接我们,很快,船就来了,但从船上走下来的并不是我的师父,竟然是樊曦,她当时穿着一件海蓝色的长袍,赤着脚,乌黑的长发在海风的吹拂下肆意飘散着,她那么美,美的就好像一幅画卷,她一走过来,就径直扑进了我的怀抱,我当时说不清我心里是怎么样的感受,悲伤、开心、难过、愤怒、满足,各种滋味混合在了一起。
我们上了樊曦的船,我躺在甲板上,浑身都如同散了架子,那种劫后余生的无力感贯穿了我的全身。
就在这个时候,船的发动机停了,我们的身边除了海浪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忽然我觉得整个世界好像死了一般沉寂,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情况?我问。
和我还有魏思远一样幸存的男人说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他这么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几分钟,樊曦走上了甲板。
我和魏思远站了起来,问她出了什么事,樊曦耸了耸肩,说她也不知道,说刚才那个男人正在检查发动机,她就先上来了。
我眺望远方,我们四周都是大海,连一个岛屿都看不见,我正在担忧我们会不会被困在这里,忽然我听见一声哀嚎,那哀嚎只持续了一秒,就变成了死寂,我回过头,发现魏思远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多了一把匕首,血顺着匕首的边缘流淌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质问樊曦。
樊曦却微微一笑,那笑就好像一把冰冷的利剑,刺穿了我最后的防备,她说,凌云,你怎么不死呢,这么多人都给你陪葬了,怎么偏偏你没死。
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樊曦说,没什么意思,你也挺厉害的,走一趟怨塚窟,竟还能活着出来。
我当时就愣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怨塚窟,话刚说出口,我的心就猛地一沉,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圈套。
我当时一心只想着如何降妖除魔,却从来没去认真思考过,在我们这一行比较大的几个家族之间的利害冲突,我师父是个比较随性的人,很少会参与其中,这并不是说我们处处受人欺负,相反,我师父是非常受尊重的,因为他很聪明,懂得如何化解冲突,懂得如何和稀泥,这让我们门派反倒是成为了最大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