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入睡,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手电的光芒晃进了我的房间。
我先是一愣,因为这是我和我妻子的秘密暗号,我们说好了,若是想念对方了,就用手电晃对方,我们就会都坐在寝室的窗口前,遥望对方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当光晃了两次,我才意识到,那确实是我妻子发过来的信号,只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光线的角度和平时并不一样,角度是偏斜的。
我拉开窗帘,看向对面的寝室楼,果然,我妻子寝室的窗户,窗帘拉得紧,什么人都没有。
我暗暗觉得好笑,这么晚了,我妻子一定早就睡觉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晃醒我呢,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罢了。
我正要转身回床上,只见又一道光芒,这次,那光直接晃在我脸上,让我一时间竟然有些张不开眼睛。
我循序着光芒的方向看过去,原来这光的来源并不是我妻子的寝室,而是我们寝室的楼下。
我向楼下看过去,只看见我妻子就站在草丛里,向我挥手。
我再仔细一看,不禁吓个半死,只见我妻子浑身上下都是血水,脸上、头上、身上。
我第一反应就,我妻子受伤了。
这个时候我们寝室的大门已经锁上了,我想都没想,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
那天外面下着雨,阴冷湿滑,我跳下去的一瞬间,脚踝崴了一下,钻心的疼,可是当时,我根本就顾不上疼痛,径直跑向我妻子。
我跑到我妻子的面前,大声地问:你哪伤到了,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开始,我妻子只是一个劲地哭,哭到最后我妻子说,她杀了一个人。
我一下子就楞了,第一时间我感觉这不过是一个玩笑,一个最最卑劣的愚人节玩笑。因为我妻子向来温柔善良,别说杀人,就是杀一只苍蝇都会唏嘘好一会儿。
一方面她很善良,另一方面,她身材瘦弱,胆子也小的很,更是不可能杀人的。
可是我看着我妻子的眼神便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玩笑,因为她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担忧和自责。
我抱住她,安抚她的肩膀,因为她的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就好像是一片风雨中的树叶,飘摇不定。
跟我妻子说,你不会杀人的,你不会,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连杀人的勇气都没有,更没有那个力量,杀人其实要远比杀猪杀羊更困难。
我妻子哇哇大哭,我真的杀人了。
我更加苦笑不得,我说,好吧,你告诉我,你到底杀了谁?
我妻子抬头看着我,她说:我杀了棍爷。”
“这怎么可能!”陆冬大喊:“棍爷明明是去年刚刚离世的,你妻子又怎么可能杀了棍爷?!”
刘老板冷笑:“你听听我们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会知道有多么的离奇和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