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涛啐了一口,痰里也都是细砂子。
“之后我就昏迷了,后面的事我就全记不得了。”朱永涛愤愤不平地说:“不过这是哪里啊?已经不是塔楼了啊,你们也不说来救我,竟然还给我丢下走了呗!你们这样太不够意思了!”
“也不是不够意思,我们当时也遇到了好多事!”苏静怡连连辩解。
这个时候太阳升了起来,金色的阳光立刻洒满了整个沙漠。
老茂说:“终于大白天了,也不用值班守夜了,大家都再歇歇,等晚上太阳下山了咱们就走。等从这个鬼地方走出去,就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不用再费心联系了。”说完,他自己从包里掏出个罐头来,大口大口吃了个精光。
陆冬陪着苏静怡安顿好朱永涛,回头就发现沈暮局促不安地坐在角落,两眼失神。
陆冬打上来一瓶子矿泉水递给沈暮:“留着点水,这种地方,一会儿热起来估计会受不了。”
沈暮抬起头,忽然说:“陆冬,我好怕,我感觉,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沈暮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陆冬说:“别怕,今天晚上咱们就走出去了,等回了若羌县,你肯定觉得这会儿说出来的话好笑。”
“不对,陆冬,你看这个。”沈暮掏出了脖子里的双鱼玉佩:“你看,它好像复活了。”
陆冬接过了双鱼玉佩,果然,原来这玉佩只是一块普通的雕刻着鱼的玉石,可这会儿,这玉佩的颜色变得更深了,翠绿欲滴不说,整块玉放在手里竟然有一种温热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活着的,会呼吸的生物躺在陆冬的手掌心里一般。
陆冬暗暗吃惊,玉这种东西怎么会有如此的变化。
沈暮说:“而且你不知道,我带着这块玉脑子里就会有很多奇怪的画面,我经常能看到这座废墟以前的样子。”
“以前?”
“对,比如这块石柱,你看它不过是块折断了一半、废弃的石柱,可是在我眼里,这石柱光彩夺目金碧辉煌,而且我也穿着极为奇怪的衣服,就站在这个石柱后面偷窥。”
“偷窥?”陆冬哑然失笑:“为什么是偷窥。”
“不清楚,我确实就有那种感觉,我用这石柱挡住我大半的身体,然后探出半边的脸,窥视着什么,好像,好像是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很奇怪,他有一半脸好像被烧焦了一样,好可怕!好可怕!”沈暮忽然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她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在两腿之间,像是一只鸵鸟一般。
陆冬拉起了沈暮:“没事的,那都是幻觉,你现在看看,这石柱不就在你眼前,不是依然还是断着的,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又没睡好,产生幻觉是很自然的事情的。
既然你对你的视觉产生了幻觉,就不如去触摸。”
陆冬拉过了沈暮的手,放在断了一半的石柱上面,当沈暮的手触碰到冰冷的石柱表面的时候,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脸色露出了微笑:“你说得对,那些都不过是我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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