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抛下四岁的女儿一走了之。”
“那后来呢?”安秉生越发好奇,心里有些不安,毕竟还是有些不信那个一直敬仰的阿玛竟会背叛自己额娘。
“后来老爷在京城的郊外买了一栋宅子,让我抚养他们的女儿。”奶娘的气息逐渐微弱。
“原来阿玛经常派我去郊外给您送东西,还嘱咐我教导柔儿妹妹研习花草茶,竟是有这般缘故在里头。”安秉生缓声道,怪不得四年后,他又如愿见到了奶娘,只是那个时候,奶娘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小女娃,他还以为那个小女娃是奶娘的孩子呢?
听了奶娘今日所言的种种,微顿后,恍然大悟,“原来柔儿……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是!”奶娘突然紧紧拽住安秉生的袖子,眸底却无端多了几许恨意,“可是,柔儿的母亲不知因为何故,再度重返宫中,她不放心我们如此招人耳目,便派人告知我们平时只能住在城郊的破庙中,等少爷您来探望的时候,在换上华装丽服在宅子里住上一日。”
“这些我都忍了,可她还是怕这些秘密暴露,竟设计陷害老爷。我的命都是老爷救的,本打算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可是一年前我在老家听闻老爷全家满门斩首的消息,如今她位高权重,我才知道是她的阴谋。”
奶娘的泪水充满了整个眼眶,“这么多年,我抚养柔儿到十六岁便孤身一人回到老家,隐姓埋名,可是她还是不肯放过我,她怕我向身边的人泄露,便投了疫毒害了全村的人,她怎么…怎么可以这么狠,少爷,一定要为老爷报…”
“她是宫里的何人?”同心心里浮现出隐隐的不安,急切追问。
“她是…她是…”
奶娘鼓起肿胀的双眼,停止了呼吸,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珠异常的恐怖,可听了故事后,同心的怜悯之情由然而生。
安秉生早已是泪流满面,狠狠地盯着前方,轻轻用手合上了奶娘的双眼。
听完这个故事,还是关于皇宫的故事,同心心里疑问遍生。
一年前安秉生一家满门抄斩究竟所为何事?
奶娘口中的宫中女子究竟是谁?
还有安秉生的妹妹后来又去了哪里?
太多的疑问想要得到一一解答,可是唯一知晓这事的人都已离世,同心感到有些可惜,可是自己已不是皇宫的人了,即便是知道了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同心释然一笑,暂时放下了所有的疑惑。
安秉生怀着沉重的心情,安葬了养育自己七年的奶娘后并未离开连花村,而是决定住下来医治这场来势汹汹的瘟疫,自然同心也守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抛开了皇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数月,如今照顾起病人来也是得心应手。
同心带领着未染瘟疫的人上山割艾草,又领着众人焚烧病人接触过的物品,还亲自给病人喂药。
安秉生一边要忙着给村民抓药,一边还要监督着同心喝下自己亲手煮的防止感染的草药,忙得整日整夜都不得空闲。
在几日的辛劳下,疫情得到了一点控制,众人的脸上终于洋溢出几分笑容,同心兴致盎然地给村里的孩子们讲起了许多古老的故事,看到孩子们脸上天真烂漫的笑容,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他们还好吗?
他会一如既往的疼爱他们吗?
一阵苦涩悄然涌上心头。
……
“大哥,二哥,我们一起去御花园抓蛐蛐可好?”趁着周少卿去方便的空当,古灵精怪的和敬突然提议到。
“这不太好吧,要是先生知道了,肯定会受罚的。”永璜倏地皱着小脸,温声劝阻道。
“不会的,只要大哥你不说,和敬也不说,没人会知道的。”永琏拉着永璜的手苦苦哀求道。
和敬也顺势扯着永璜的手臂,“大哥,去嘛去嘛,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永璜拗不过这对弟妹,只好点点头,一同跑了出去。
冬去春来,准眼间又到了初夏,照耀在紫禁城的阳光,又忽然变得火辣辣起来。
养心殿内,因为这一桌子的奏折,弘历几乎一个晚上没有合眼了。
“皇上,大事不好了!”陆九英已是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毛毛躁躁了。
弘历微微皱眉,不耐烦道,“何事如此惊慌?”
陆九英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呈现,像他这种常年伴君左右的奴才,早就练就了与主子同喜同悲的境界,无人可以猜透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弘历却有些厌恶他的这副模样,厉声道,“说!”
“嘉嫔娘娘,她…她小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