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家,也大概猜到玉的成色有几分,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呵呵笑起来,又摆出总管的架子道,“你还算懂事,以后养心殿这端茶送水的差事,你可得留心做好了!”
“多谢公公,奴婢不会让公公失望的。”孟静怡低垂着脑袋轻声谢道,随即轻不可见地勾起唇角。
孟静怡一向谨言慎行,做事也是妥帖得当,凭着钱财与实力终于得到了荣芳姑姑的赏识才被分到了养心殿。
为了今日她自己是苦心经营了一年之久,这一次她定要牢牢把握机会,替那些无辜人讨回公道。
而此刻,养心殿内,堆积如山的折子压得弘历几乎喘不过气来,自从景娴回宫那日他去了后宫,从此便是整日与这些奏折为伴。
景娴的归来确实挫了不少柔嘉的锐气,可是太后总会不断从中插手后宫的事情,景娴也是心有而力不足呀。
他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当下还是寻找同心要紧。
批着奏折只觉身旁是一阵阴森森的,总感觉有人一直在仇视着自己一般,抬首望去,却是一个身着宫装却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子冲着自己莞尔一笑,“皇上可是要换新茶?”
弘历轻轻动了动身子,缓缓点头,又道,“你是新来的?”
“回皇上的话,奴婢…”孟静怡虽说早已熟悉宫中的礼仪,可是踩这花盆底可是她一辈子的痛,想稍稍加快步伐,便是倒地无疑。
弘历眉心微微一皱,微顿,起身走近她,伸手问道,“你没事吧?”
孟静怡害羞地摇了摇头,缓缓伸出纤纤细手,刚起身来接着又是一个踉跄倒入了弘历的怀中。
弘历微微一愣,思绪飘飞于和同心在王府生活的日子。
那是一个明媚的清晨,同心踩着有些不合脚的花盆底鞋,一步一步慢慢地向王府的大门挪去。
“福晋,您这样的速度,恐怕是到了天黑咱们也到不了皇宫给皇阿玛和额娘请安呀?”弘历坏笑地打趣道。
“哼,你还笑,要不是昨晚……那么久……”自己也不会那么累了,同心红着脸颊,嘟着樱桃小嘴低声抱怨道。
弘历看着妻子的天真烂漫,不禁开怀大笑,“好好好,那我就先走十步再停下来等你,福晋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你…”同心一个快步便摔入了弘历的怀中。
“还是让我亲自抱你上马车吧!”弘历含情脉脉。
同心羞赫地将头低埋于弘历的怀中……
孟静怡便一直被弘历这般温柔地搂在怀中,眼里闪过一丝诡异,又稍稍不自在地抬头望了望弘历的双眸,眼眸中的悲伤竟有那么一刻狠狠触动着自己的心,不由生出一份悲悯来。
立刻缓了缓神情,轻声唤道,“皇上!皇上。”
弘历一下清醒过来,放开怀中的女子,又恢复了温和的神情,“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奴婢叫静怡。”孟静怡将头低低垂下,柔声应道。
“既然做不了端茶送水的事,就好生让人伺候着吧。”弘历面无表情地负手转过身去,“今后你便是怡贵人,就赐居毓清宫吧。”
“多谢皇上!”孟静怡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喜悦,笑却不达眼底。
……
在曼云居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同心渐渐学会了许多泡茶烧水的活计,再也不像刚开始那般手足无措。
因为一连几日的忙碌,她也渐渐忘记了京城的纷纷扰扰。
不过,因为身子的缘故,她也从不去曼云居的前堂,只是一个人在后面帮着安秉生他们做一些随手的活计。
至于那个突然消失的孟静怡,安秉生只是告诉她,孟静怡去拜访远房亲戚,她亦没有多想。
自从那日亲自为安秉生上药后,每次与他相见,同心都会感到有些不自在,白日除了帮帮忙,晚上大多数时间都是闷在屋里,闭门不出。
这日,‘咚咚咚!’
天微亮,同心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睡梦中吵醒。
“谁呀?”睁开朦胧地双眼,同心有些含糊地问了一句,起身随手披了见外衣便朝门口走去。
“心儿,是我。我们要出远门一趟,特地来向你辞行的。”安秉生温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要去哪里?”同心慌忙地开了门,却不曾在意自己还穿着一件白色的贴身衣服,便露于安秉生面前,脱口而出,“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这么多日,住在这看似茶馆的曼云居,她却发觉诡异得出奇。
没有及时得到安秉生的答复,同心急忙抬眼望去,只见他一脸呆滞的神情,吓得她不自在地将外衣往胸前束了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