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地离开富察同心的粉唇,不耐烦地问道,“谁?”
“姐夫,我是同宇。”
一听到富察同宇的声音,富察同心急忙推开弘历的身子,理了理半褪的衣衫,才朝房门迈去,打开了房门,富察同宇立马蹦进了屋子,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姐姐,便朝坐在床榻上的弘历跑去。
“姐夫,您不是说晚上要教我练拳吗?我等了许久也没见你出来。”富察同宇一脸讨好地望着弘历,小声地问道。
弘历轻轻拧着眉头,心想这小鬼头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温香软玉在怀,他哪里还想到这茬事。不待他出声解释,富察同心却突然对弟弟冷声问道,“同宇,你刚刚叫四爷什么?”
“姐夫呀。”富察同宇瞧着姐姐不悦的神色,小声地答道。
“不许没大没小的,你必须要……”
“我让他这样叫的。”弘历忽地开口打断了富察同心的责备,随即温声说道,“在没人的时候怎么就不能叫我姐夫了,我就喜欢弘历叫我姐夫。”
富察同心被他这么一说,一时也是语塞,只见富察同宇倏地露出笑脸,“姐夫,那我们去练拳吧。”
“好!姐夫教你。”弘历心情大好,领着富察同宇便朝房门在外走去。瞧着他们欢快的步伐,富察同心的唇角忍不住上扬,也一并跟了出去。
从前,富察同宇被富察同心和雅琴宠着,虽然有请先生教他读书识字,但也从未逼他要如何地用功。如今他不过和弘历待了两日,仿佛一下从孩子长成了小大人一般。
过去李荣保因为心中的隔阂,也从未对孩子上心过。而富察同宇整日在女人的呵护下长大,性子难免懦弱了些许。
可自从弘历出现在了富察同心的生命中,她身边的一切都变得越发地美好,就连弟弟也只知晓上进了。
瞧着院子里,一大一小挥拳的身影,富察同心渐渐看痴了眼,仿佛弘历是她见过最俊的男子,不,应该是她心里最好的男子。
二人练了近半个时辰,已是大汗淋漓,富察同心赶紧接过夏荷备在一旁的汗巾,挪步至他们跟前,她慢慢蹲下身子,刚欲为弟弟擦汗,富察同宇却笑呵呵地夺过她手里的汗巾,一本正经地说道,“姐夫说同宇是男子汉,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不可再让姐姐为我劳累了。”
“哦?”富察同心勾起唇角,一脸惊讶地撇向身旁的男子。
弘历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笑了笑,随即对着她指了指额角的汗珠,却对富察同宇别有深意地说道,“不过等同宇成婚后,有些小事还是可以让你的妻子为你做的。”
见富察同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富察同心嘴角的笑意却更甚了,不禁腹诽着这男人怎么这么狡猾,可为了感谢他对弟弟的悉心教导,富察同心扯下腰间的绢布,走近他身边,微微踮起脚尖抬手,在他的额角温柔地擦拭着。
感受到她吐气如兰,弘历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了一下。若是没有旁人在,弘历早就捞起她的身子打横抱回了屋子。即便没有旁人在,碍于她的身子,也不能做什么,一张及此,他的精神不由涣散了些。
直到夏荷带着富察同宇离开后,弘历才回过神,淡淡吐出一句,“天太热,我要洗澡,你先睡吧。”便快步离去。
瞧着他急切的步子,富察同心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回房休息。当然弘历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弘历冲了几个时辰的凉水,她也浑然不知。直到次日一早,夏荷前来禀报苏培盛前来传旨,她才在睡梦中渐渐苏醒。
泽州突发大水,皇帝派四阿哥前去派发灾银,引起朝堂上下一片哗然,一向被漠视的皇子竟然是咸鱼翻身了。
苏培盛刚刚传完圣旨,知晓弘历在富察府的大臣,纷纷借着探望李荣保的由头前来巴结。李荣保最是厌恶这些,便称病重对这些人闭门不见。
而弘历既然无心皇位,自然也是闭门不出,让陆九英去应对。至于有没有得罪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对他而言也已经不重要了,而他担忧的是熹妃,若是熹妃知晓在皇上器重的时候,放弃了皇位,又不知会想出什么法子来逼迫他。可他心里最担心的,却是熹妃会伤害富察同心。
瞧着他愁眉不展的俊颜,富察同心忍不住开口问道,“在想什么呢?”
弘历敛去愁色,将她拥入怀里,长长叹了一口气,才温声道,“在想马上就要离京,一离开便是数月,我……舍不得你。”
“那我同你一起去可好?”富察同心柔声笑道。
“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