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梓苓跃上那棵大树的时候,拓德也正好将红绸包拿到手里,并且是迫不及待的打开,想要看看师父留下的手记上面写的什么。
只是当拓德急急忙忙的将红绸包打开,真正的看到师父当年所写的手记时,眼睛突的瞪大,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别放她走!”拓德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手里的雷弹子就飞了出去。
只是梓苓此时已经借助树枝的柔韧弹上了更远的小楼,再几个纵身飞掠,人已经远去的只剩下一个小点。
黑衣人本来想追,但拓德一摆手,气呼呼的道:“以你们的功力是追不上她的。臭丫头,竟敢诓我。”
这里虽然是已经破败的宾王府,但现在还是白天,王府外面就是大街。这些黑衣人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就追了出去吧。所以拓德才让他们停住。
而拓德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字条,字是师父的字没错。但这可不是什么号令精兵的手札信物,而只是一张写着“徒具其形,空有其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字条而已。
若是不知道这是师父费力费时,在许多年前就埋下的,拓德会以为这是一句空话。
可是现在捏着这张字条看了两遍,拓德明白这是师父精于奇门之术,早已经计算好的结果。
徒具其形、空有其表的意思无非就是告诉他,那个所谓的装着信物的匣子,不过就是装着一张无用的废纸而已。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是告诉拓德,他再如何精于算计,也未必就能够逆天而行。
又或者是在告诫拓德,天意早已注定,若是逆天而行,只怕就是万劫不复了。
拓德冷笑几声,将那张字条撕了个粉碎。又看一眼梓苓离开的方向,心中恨恨的无从发泄。
“哼,什么是天?我父皇虽然贵为天子,可他难道就能够扭转乾坤不成?如今我已经步步为营,夺得大权。只要除去了拓铎,拓禹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师父,你这才是真的算错了,我不是逆天而行,我是在顺应天意。你告诉我成事在天,那我就要做个天子给你看看。”
拓德说完,大手一挥,沉声道:“这宾王府再留已经无用,毁了吧,让它化为一片焦土。”
“是。”十来个黑衣人听命拓德行事,将手里的弹弓掖进腰间,每人掏出几颗雷弹子,朝着早已经破败不堪的宾王府四处扔去。
雷弹子爆炸,将仅存的屋舍炸成一片废墟。更有落在没有带走的衣衫、被褥上的雷弹子,直接将这里点燃了一把熊熊大火。
一时间烟尘四起,宾王府虽早已繁华不再,如今更是化为一片火海,将所有都燃了个干净。
梓苓已经远去了,却还能够听到身后不断传来一声声的震响。再回头望去,宾王府的方向升起一股黑烟,隐隐的顺风一吹,还能够闻到焦糊的味道。
更是有许多的百姓都惊呼奔走,叫喊着:“宾王府失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