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度生差一点被这一句话给气笑了,这叫什么话?这个人是在威胁自己吗?搞笑,他法度生会害怕这么一个人?他要是害怕了,那怎么会站全世界的对面?法度生从不害怕。
法度生随意一笑,他右手拉着苏言,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按捏苏言的手关节,好似玩的正开心,根本就不在乎对面的人,法度生的眼神都是淡淡的,而法度生平淡的声音,这好像是在诉说着跟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事情。
法度生仰天大笑,他的眼睛似冰窖,那里燃烧着来自灵魂深处的火焰,经久不灭,他眸中的光好似穿越了千年,绕过了山河错落,跨过了人间烟火,越过了世俗尘埃,“一个人,脊骨不可折,气节不可衰,不怕寒来暑往,不畏世俗权贵,不怯月若流金,不惧埋骨边疆。”
随后,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平淡的语气毫无波澜,却又带着几分不屑,“史书?活着总该是要坦荡,善恶世间,总有功德来丈量。忠骨未折,丹心未灭,纵使笔者挥洒泼墨,又何惧青史册?这评价就留给后人说去吧!”
云折杳愣了一下,差一点笑出了声音,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地和他口味,其实云折杳早就对这个事件颇为不满,可是他碍于自己的身份,无法诉说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很多事情他也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像是刚刚的逼迫苏言,逼苏言在他和法度生之间做一个选择,这根本就不是他想做的,因为有一些事情他不是想不想做,而是他不得不做,如果说苏言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笼子里的鸟,棋盘上的棋子,那么,云折杳也是这么认为的。
云折杳一直认为,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像是棋盘上的棋子,他们看似也有自己的思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他们的出生,成长过程,包括结局,就早就已经是被定好了的,他们看起来好像是翻身重生。
是根本并未改变什么,或许这就是命吧,上天从未想到,自己派了最信任的人去往凡间,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可是他最信任的这个人,这早就已经有了逆反心理,当年那一场意外,是云折杳设计的,而法度生是他创造出来的。
可是,云折杳也只是试一试,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来,也不对,这个人有的时候会超出他的想象,有一些时候他所做的事情,另云折杳感到惊喜。就像是现在怼这些愚昧的人,这是云折杳早就想做的事情。
或许,法度生就是云折杳心里的一个影子,这个人作了云折杳一直想做的,却又没有办法做的事情,也就是喜欢上一个人,喜欢到,为了他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公然的挑战上天的权威。
苏言轻笑,他完全能够想象到,那个人听到法度生的话,会被气成什么样子,他在感到有趣的同时,也十分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