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了半天,顾子语觉得只观赏好像还不够,她应该再闻闻,这么贵的酒,铜臭味肯定十分的浓郁。
顾子语把酒杯缓缓的递向自己的鼻子,她的动作很慢,慢得让人误以为她在做最后的挣扎。
终于,酒杯来到了她的唇边,可就在这时候,“砰……”的一声,包间的门毫不设防的被推开了。
顾子语转头一看,旷牧魈领着冷焰和Lisa正朝他们走来。
旷牧魈夺过顾子语手上的酒杯,递给冷焰,然后一句字也没有说,拉着顾子语的手就走了。
顾子语不明就里的被旷牧魈牵着手走:
他怎么会来的?
是不放心她,怕她再次惹事,过来盯梢的吗?
一定是的,他随身带着Lisa,这是典型的危机公关的手段。
可是,他就这样把她带走,甚至连一句寒暄的话都没有,好像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更会激化矛盾吧?
那,她还需要赔偿公司五百万吗?虽然她从头至尾都没有打算喝那杯酒,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可不可以把一半的责任推到旷牧魈身上,然后要求和他AA制?
顾子语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所以也忘了甩开旷牧魈的手。
直到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顾子语觉得累了,才想起来问:“你没开车过来吗?”
旷牧魈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说话。
顾子语也看着他,虽然她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她怎么着也不能露怯。
不过,看着看着,她才惊觉他们俩竟然手牵手,而且还一起走了这么远。
顾子语连忙以甩开烫手山芋的方式挣脱旷牧魈的手。
过了一会儿,旷牧魈低沉的开口了,“我记得你有一辆法拉利。”
顾子语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个,是要让她拿车抵押的意思吗?
她当时真的不懂。
不过现在,顾子语知道了,旷牧魈是在责怪自己:以顾子语能够开法拉利上班的情况来看,真要让她赔五百万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不该去救她的。他故意找人来冒充日本客户,不也是给柏寒辰报仇的计划之一吗,他不是计划好要毁了她的清白吗,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他却出手救了她?
旷牧魈,我到底让你经历了多少挣扎和折磨?
顾子语感到深深的内疚,以至于在梦中都情难自抑的留下泪来,嘴里难过的念着:“旷牧魈,旷牧魈……”
莫思文看着她眉宇深锁、喃喃自语,刚开始还没有听清她在念叨什么,直到凑到她跟前,发现她的眼角有泪,才知道她在喊着旷牧魈的名字。
莫思文有一瞬间怔然,伸出去想要轻轻摇醒她的手,也茫然的愣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凝视着顾子语的莫思文察觉她的脸上不止有泪水,还有汗水,才惊觉她的情况好像不是伤心这么简单。
“顾子语,醒醒。”
顾子语咿呀了两声,不肯醒来。
莫思文又叫她:“顾子语,顾子语……”
顾子语闭着眼睛,摇晃着脑袋,好像听到了莫思文说话,又好像没听到。
莫思文拍了拍她密布汗水的脸蛋,提高了音量:“顾子语,你醒醒!”
这一次,顾子语仿佛受到了惊吓,咻的睁开了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的样子。
莫思文不确定她是醒了,还是没醒,正想问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顾子语就突然惶恐的拉着他的手,说:“莫思文,我肚子痛。”
莫思文也跟着紧张起来,问:“怎么个痛法?是像昨天一样,因为紧张才痛的,还是别的痛?”
“我不知道。”顾子语害怕的说:“感觉......肚子里像有一把刀在不停的剜我。”
莫思文看她汗水一滴一滴的顺着脸庞往下流,果断的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能去。”顾子语坚决的拒绝了,即使害怕,她也没有忘记她和顾振雄的约定。
莫思文知道她为什么拒绝,她怕去了医院,就算她输了,他们的婚事也就泡汤了。
但这只是表象,她真正怕的不是他们的婚事泡汤,而是他们的婚事泡汤了对旷牧魈的影响。
虽然莫思文知道她对旷牧魈的感情深厚,他尊重她的感情;但他却不愿意接受她爱他爱到愿意为他豁出性命,他不能接受她的决定!
他不是善妒的人,此刻却无比妒忌旷牧魈。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莫思文的话里有些生气,“真想一尸两命吗,你不想活,我还不想造孽呢!自己的人生自己争取,你拿孩子的生命来打什么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