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把她怎么办?”
莫思文还是那副笑意盎然的面孔,不假思索的说:“不知道,看心情吧。”
乔楚看着他这种好像无所谓的样子,问:“你已经完全放下了?”
莫思文诚实的说:“哪儿能呢。”他放下的只有爱,其余的,他都深刻的记着。
说话间,他们已经喝完了一杯,莫思文招手叫来服务员,准备再点两杯。
举手的同时,他看到了顾子语。
莫思文直到这时才发现上次分开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虽然他们的关系有了一个飞越式的进展,但他必须基于事实客观的承认,他还是不太记得她的存在。
不过到了现在,他倒也不至于对她视而不见,无论如何,顾子语将会成为莫太太,成为“理论上”他唯一的亲人。
莫思文拍了一下乔楚的肩膀,站起来说:“看见个熟人,我过去打声招呼。”
乔楚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莫思文挨着顾子语坐下。
“嗨。”莫思文的开场白还算正常。
倒是顾子语,差点第N 次没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一跳,先是愣了半晌后才蹦出一个字:“你……”,然后才开始想接下来该说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么说显然不合适,这话从头到脚全都是语病。
首先,在这儿。这酒吧又不是她家开的,她也没有神志不清到烧钱来包场的地步,谁来都是可以的吧。
其次,怎么会。酒吧的营业性质简单明确,总不会有人想要到这里来看电影或者吃饭,像她这样思路奇特的人,大不了也就到这里来“喝”个下午“茶”。
最后,你。莫思文要去什么地方、要做什么事情,和她应该半厘钱关系都没有吧,就算他们商量好了要结婚,但他们的婚姻也给不了她这种多管闲事的特权。
顾子语越想越觉得不能这么说,但她又该对他说什么呢?
顾子语也不愿意再想了,想来想去之后还要再想一堆理由来反驳自己,那得多累。她不是孕妇么,得多注意休息。
于是,她用了最简便的办法,只说了一个字:“……好。”
莫思文显然还没有掌握到顾子语说话的节奏,他把她刚才说的话都回想了一遍,才发现这么半天,她就说了句十分客套的“你好”?
气氛显而易见的尴尬,莫思文不动声色的想:原来顾子语和他一样,对他们的现在的关系还没有适应过来。
然后他找了个话题,直接跳过打招呼的环节。
“你还可以喝这个?”他指着她的酒杯问。
顾子语正觉得流动在她和莫思文之间的空气非常不自在,听他这么一问,顿时轻松了,微微一笑,说:“白开水来的。”
莫思文不得不佩服她,“到酒吧来喝白开水?”她的思维确实不是常人的节奏。
顾子语有点可怜的解释:“我今天刚刚失业了。”
她还是失落的,远牧国际因为有旷牧魈的短暂停留,对于她而言就不仅仅是一个公司、一份工作那么简单,那是她的一段回忆。离开它,她离旷牧魈也就更远了。
莫思文看着她的表情,很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不过他并没有去安慰他,这里面有两个原因,第一,安慰人不在他擅长的范围内;第二,在他看来,对于顾子语这样的豪门千金,工作应该只是玩票的性质,丢了也就丢了,不必要小题大做。
于是他沉吟了一会儿,说:“如果你没什么事,明天到公司来一趟,我们商量一下结婚的细节。”
顾子语也是停顿了好几秒,才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好啊。”
莫思文刚才说的话听在她耳里,怎么听都是“明天到公司来报道,我们谈一谈你的薪资待遇和工作职责”。
她想,就她和莫思文的关系,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相对恰当的说法——最有职场范儿的未婚夫妻。
达成共识后,莫思文就没有再逗留了,他对顾子语说:“我那边还有个朋友,咱们明天再见。”
顾子语欣然同意,“好。”
莫思文回去乔楚那一桌后,乔楚特地明知故问了一句:“顾子语?”
莫思文嗯了一声。
乔楚这才说:“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干嘛不叫她过来一起坐?”
莫思文抬起头不怎么高兴的看着他,“就你话多。”他的表情有一丝浅显的不自在,招手点酒的时候对服务员说:“那边那位小姐的单我们一起买了。”这才坦然了。
乔楚但笑不语的看着他,意思很明显:花点钱你就心安理得了?
谁知服务员说:“白开水是送的,不收费。”
乔楚终于呵呵的笑出声来。
莫思文瞪了他一眼,略显尴尬的掏出钱包,直接说:“买单。”然后拉开椅子就先走了,回到车上去等乔楚。
乔楚慢条斯理的跟在后面,慢悠悠的上车、系好安全带,之后才说:“我就想问一句,你为什么决定和顾子语结婚?”
莫思文见着他这副看戏的表情就没好气,“总不会是因为爱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