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女孩们异化的部分全部用神圣之火烧毁, 她们终于停止了哀嚎, 倒在地上静默无声地死去了, 这时,我最后一次给那个亡灵法师机会,我问她:“你还有其他话要说吗?”
她瞪着我, 眼神过于直白, 以至于我下意识用袖子抹了抹脸——我没有在脸上蹭脏东西啊?
“你怎么能……你……”她结巴了半天,我也没理解她想说什么。
我点点头:“如果你无话可说, 那么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法师, 你们本该对知识荤素不忌,而非对道德荤素不忌, 所以, 现在的你,你追求和渴望的并非魔法知识, 而是权力名望,你是一个野心家, 一个操控者, 而非一个施法者。你应该忏悔, 在你还能忏悔的时候。”
不论是机械狂热者还是这类魔法狂热者,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喊出一个口号——“为了人类的未来”, 可是他们真的关心人类的未来吗?搞笑的吧,我知道他们根本不关心这些,不论哪类狂热者, 他们渴望的都是在自己的势力控制世界后,自己所能享受到的特权而已,世界真正的未来?他们才不关心!
在无光岁月当中,迪亚纳大陆经历过一段非常可怕的“污染期”,那段时间,大片大片原本肥沃的荒原变得寸草不生,农田变成了盐碱地,河流当中流淌着花里胡哨的工业废水,森林退化到精灵都消失在了人类的视野当中,后世史学家认为那段时间里精灵已经灭族,是迪亚纳大陆濒临崩溃时,生命与自然之神破坏神界规则,强行挽回了蕴含生命气息的精灵族,才使得大陆没有陷入彻底的工业污染之中。
我在史书上见过老照片,动物因为没有食物,大量死亡,尸骨就躺在崭新华丽的高架桥旁边,触目惊心。
而魔法如果泛滥呢?对,魔法也会泛滥,在传奇年代曾经有过一次大型原生魔灾——法师们释放的法术最后会去哪儿?被使用过的法术不会消失,奥术学会提出了“魔力守恒定律”,释放后的魔法会残留在空气里,一旦过盛,就会凝结成没有意识的魔物,产自迪亚纳大陆、主物质位面的魔物,然后制造魔灾。
——由此我们应当得出教训,不管是什么,都不能过度,圣光很美好,但能过度吗?一样不行,在更古老的年代,圣殿一度凌驾于各国王权至上,那段时间人们的日常生活全是向光明神祈祷,可是我们知道,祈祷能让土地自己耕作自己吗?不能的,所以,那段时间人们看似生活在光明之中,实际上,那可真是黑暗时代。
我想得有点多,所以我发呆的时间比我撕异化魔女的时间都要长了,这好像给了苏珊娜一种错觉——
她忽然把手往我脸上抓过来!
谁给你的胆子?
女亡灵法师一手紫黑色的诡异颜色,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法术,也没时间问那位站得太远的无名法师先生,我只能一把扯住女法师的胳膊。
呃……
不是……
我其实……
不是故意把你胳膊撕下来的。
好吧,苏珊娜可能不信。
她在地上翻滚嚎叫,我觉得她的嚎叫比刚才异化魔女的还可怕一点,听得我耳膜发出强烈抗议。
我拔出圣剑,我说:“既然这样,留着你的忏悔,去光明神面前,向你残害的生灵诉说吧。”
我挥舞圣剑,这个亡灵法师……说真的,拆她还没撕魔女难呢,异化魔女好歹有点硬度,她……
为了以防法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手段,我将她的身体肢解,砍掉四肢和头颅——这是对付施法者的最基本常识,我们需要确认死在手中的是法师的真身,不是什么替身傀儡娃娃,也要确保她不会是假死,有很多法术可以达到假死效果,所以我们的前辈总结出了对付法师的基本经验——彻底破坏尸体。
如果是骑士一类的对手,出于对对手的尊重,我们只会一击毙命,避免毁坏遗体,但法师不行,法师太狡猾了,俗语常说“法爷永远有办法”,我可不想因为过度的尊重,导致本该死去的法师诈尸复活把我干掉。
“好了。”我说,“已经解决了,之前的女孩说他们有一部分男性同伴被半兽人抓走表演角斗,所以你——哎?”
我回过头,发现无名法师先生以光速离开我的身边。
别——你别跑!
“站住——”
他——
他传送了???
我尴尬地收回伸出去的手……我真的有这么吓法师吗?
好吧,我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吓跑己方黑法师的圣骑士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无名法师先生全程躲我如同躲瘟疫,他的精神力就从来没落在我头上过,我甚至觉得,下次见到他他都没法认出我来——当然没法认出我,他不敢看我,又不肯用精神力扫描我,他认得出我算我输!
我真的那么吓人吗?
我向光明神忏悔还不行吗?
……
迅速剿灭整座塔的残留电子人,我黑了他们的数据库(这对我来说不难,毕竟我在自由科学阵线长大),确定这座塔里不再有其他受害人,于是我和雪峰确认了情况。
他盘旋在防线上空,愤怒使巨龙似乎有无穷潜力。
巨龙以欺凌弱小为耻辱,尽管有时他们看起来自己像在欺凌弱小。
雪峰回答我:“不,那是错觉,你觉得我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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