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询问,只当是没看到。
汪兴的这个师也真是够寒酸,全师竟然没有一辆汽车,所有的辎重全靠牲畜来拉,自汪兴以下军官也只能以马力为代步工具。
因为有张罗辉这个伤员,叶途飞索性弃了马匹,和肖忠河独孤玉一块,陪在了张罗辉的担架两侧。
有了明确的目标,部队的行军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到了傍晚,已经来到了徐州城的附近。
“汪师长,就在这一片歇息吧,这天色已经晚了,日本人肯定不会同意我们进城的。”当汪兴屁颠屁颠跑过来请示叶途飞是否进城的时候,叶途飞给予了否定。
汪兴也没再坚持,安排部队停下来休整了。
既然决定了原地休整,自然少不了搭帐篷建灶台等活,士兵们刚刚忙活起来,就有哨兵很紧张地跑过来报告说日本人来了。
汪兴一听说日本人来了,显得很慌乱,急忙询问来了多少人,距离自己这边有多远,有多少武器配置。
叶途飞哑然失笑,道:“汪师长啊,你紧张什么呢?咱们现在跟日本人是友军,是朋友!”
汪兴这才反应过来,擦了把额头上刚刚冒出来的汗水,稍有些尴尬的自解道:“是啊,是啊,现在不是敌人了,是友军,对,友军。”
叶途飞转而对来报告的哨兵指示道:“前面带路,我和汪师长去迎接这些日本人!”
出乎叶途飞预料的是,山下敬吾竟然亲自来了。
“叶桑,我在这儿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了,怎么样,够朋友吧!”山下敬吾一见到叶途飞,热情地伸出了手来:“你们的行军速度太慢了!”
叶途飞向汪兴指了指,解释道:“汪师长一项朴素,部队许多辎重舍不得丢弃,所以速度慢了些。”
山下敬吾转而对汪兴道:“哦,这位就是汪师长?”
汪兴一见到日本军人就已经紧张了,再加上山下敬吾的军衔又是个大佐,可不更是紧张得不行,敬了个军礼还哆嗦了半天。
山下敬吾倒也没在意,对叶途飞说了他在这等着的用意:“叶桑,城内拥挤,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点安置这些队伍,不过,我已经把城南的铜山镇划拨给汪师长驻扎休整了,只是今天太晚了,不方便赶过去,你们只好辛苦一晚了。叶桑,我在徐州城内已经安排好了宴席,团以上军官都随我进城吧!”
山下敬吾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谁知道这个师到底是真归顺还是假归顺,成建制的一个师就驻扎在城外不远,若是趁着夜色对城内发起偷袭,虽不至于就能怎么的,但至少也是个**烦。
把团以上的军官请到城里,在他山下敬吾的眼皮子底下看着,这样才能彻底放心下来。
叶途飞眨了眨眼,便想明白了山下敬吾的用意,而汪兴则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差点没跪下来感谢一下山下敬吾。
进了城,吃了饭,山下敬吾仍然不肯放这些军官回去,而是在他的宪兵队附近安排了地方。汪兴以及他的几个团职军官颇有些紧张,偷偷地向叶途飞征求意见,叶途飞呵呵一笑,揽着山下敬吾的肩膀,道:“山下太君的一番好意,你们可不要误解了。”
安顿好那些军官之后,山下敬吾又邀请叶途飞到他的办公室去喝茶,叶途飞推脱太晚需要休息,山下敬吾笑道:“叶桑,你还是答应我的请求吧,喝完茶,我带你去看一位老朋友。”
叶途飞陡然一惊,意识到山下敬吾说的这位老朋友应该就是彭友明。
既然如此,叶途飞也不想跟山下敬吾兜弯子了,他直接点明了山下敬吾的隐意:“老朋友?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呢?”
山下敬吾笑道:“咱们先喝茶,喝完茶了,你就能看到他了!”
叶途飞冷哼一声,道:“不管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对不起了,山下君,我叶途飞都不感兴趣,我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山下敬吾被将了一军,脸上突显一丝狰狞,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又是笑容满面:“叶桑,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抓到你的这位老朋友的吗?还有,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这位老朋友都交代了些什么吗?”
叶途飞淡淡一笑,回道:“山下,你用不着对我卖关子,我实话告诉你,当初拉队伍跟你们日本人死磕,那是为了地盘,有了地盘才有好的生活。现在我叶途飞手上没了队伍,想跟你们日本人死磕也没了本钱,所以啊,我现在只是一心依靠新政府,赚点钱,过点好生活。至于那些你死我活的斗争,可别再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