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现在是1939年的9月底,到45年8月还有六年,到共产党得天下的那一天还有整整十年,太漫长了!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又有多少兄弟会战死沙场,又能有多少兄弟能活到期待中的那一天?
叶途飞突然有些茫然。
恍惚间,叶途飞听完了胡小舟的讲话以及彭友明的动员演讲。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叶途飞是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他的脑海中反复在问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吗?
不得不承认,彭友明的演讲很精彩,弟兄们的情绪明显被带动起来,一阵热烈的掌声把叶途飞从思索的状态中惊醒,就发现绝大多数弟兄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和兴奋。
彭友明短暂而精彩的演讲结束后,接下来就是闫希文宣布整编方案及整训计划。
在整编方案上倒也简单,只是把队伍的名称给改了,将二郎山战日土匪营改成了二郎山抗日游击大队,其他的包括战斗单位和主事人员,闫希文在方案中没有做任何改变。
只是,闫希文在每个战斗单位中以排为基本单位,安插了至少一个共产党的老人,名叫党代表,连级单位的党代表则成为教导员,而闫希文也不再自称军师,而是改称为游击大队政委。
队长,理所当然的是叶途飞。
整训计划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在纪律方面,闫希文的要求颇为严格。
不过这种严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往日里叶途飞对队伍的纪律要求也颇为严格,闫希文所宣布的纪律无非是多了一个更字。
形式搞完了,紧接着就开始了整训,教官不再是土匪营的老弟兄,而是清一色的卫向东的游击队队员。
卫向东的游击队大约有三十来人,这些人要训练上千人的队伍显然有些吃力,胡小舟和彭友明见到人手不够,二话不说,卷起袖子便亲自上阵。
叶途飞皱了皱眉,对闫希文道:“老闫啊!就算特派员和彭书记能一个顶俩,这也不够人手啊?”
闫希文笑了笑,回答说:“不急,先将就着,过两天就好了,特派员早有准备。”
叶途飞没再说话,转身去找了郭忠林。
郭忠林不属于作战单位,因此也就不需要参加部队整训,他的任务是保证队伍的后勤。
一见到叶途飞过来,郭忠林就神神叨叨地将叶途飞拉到了一个隐蔽处。
“六爷,刚才彭书记问我咱们二郎山的钱财有多少,他是个啥意思?那些钱财可是咱们弟兄们拿命换来的,咱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
叶途飞笑道:“我找你也正是说这件事。郭老二,我总觉得咱们跟共产党之间不会这么顺利,说不准这走下去还不一定会出什么幺蛾子事情,所以啊,你得把咱们的家底子给看好了,万一有个意外,咱们也能有个退路不是?”
郭忠林笑了笑,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六爷,摆在明面上的钱财咱不好说假话,但明面上看不到的,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叶途飞想了下,道:“从现在开始,你把嘴巴给我管紧了,就连咱们的那些老弟兄都不能吐露半个字。郭老二,弟兄们将来有什么结果,可全都在你身上了。”
郭忠林正色应下了。
这样过了两天,第三天,二郎山来了个陌生人,指名道姓地要找叶途飞。
哨卡的弟兄不敢怠慢,连忙汇报给叶途飞。
是共产党方面的人?叶途飞首先做了排除。若是共产党方面的人,不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神秘。
既然不是共产党的人,那就一定是国军方面的。
叶途飞即时决定,前去哨卡会一会这个人。
一见面,叶途飞就觉得眼熟,那人冲着叶途飞笑了笑,递过来一封信。
叶途飞接过来打开看了,这才想起来此人原来是伍志坚的堂弟,那信正是伍志坚的亲笔,要约叶途飞去韩鸿勋的驻地小聚一番。
叶途飞和伍志坚有八拜之交,兄弟邀请,怎能爽约?于是他畅快地答应了。
“你先回去,回去告诉伍大哥,就说我今天有些事走不开,明日中午必到!”
那兄弟却笑了笑,道:“我家大哥事多身忙,明日一早便要返程,六爷,我家大哥嘱咐我说,今晚一定要把六爷接过去,因为他有要事要与六爷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