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争。
“吕司令,你这么做太不地道了,你这样挖我们徐州地委的墙角,有意思吗?”
吕尧陪着笑,给彭友明倒了杯水,解释道:“欧阳医生那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医生,老彭啊,你得从大局考虑这个问题,把欧阳医生放在我这边,能救多少革命同志?能发挥多大的革命作用?是不是。。。”
彭友明粗暴地打断了吕尧,怒道:“按你的说法,欧阳医生到了徐州地委,就不能救革命同志了?就不能发挥革命作用了?你这分明是狡辩么!”
吕尧依旧陪着笑,道:“老彭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欧阳医生在我们军分区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彭友明将手中的搪瓷茶缸重重地顿在桌上,道:“徐州地委遭受了这番挫折,现在力量薄弱,这一点我承认。但是,我们徐州地委的组织结构依旧存在,各单位建制也还健全,上级首长也提出要求了,我们一定会打一场翻身仗。吕司令,你是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知道斗争的残酷性,可以说,我们徐州地委的同志们将会面临着比你们大得多的牺牲,欧阳医生在我们徐州地委,发挥的作用只会比留在这要大,而绝不会小。”
吕尧辩不过彭友明,干脆耍起了赖皮,笑着道:“你老彭说的都对,但这人事上的安排,可不是我吕尧自作主张的啊,那是。。。”
彭友明再一次打断了吕尧,道:“不是你吕尧在背后作梗,那上级首长又怎会把欧阳医生分配到你手上?”
吕尧终于忍不住,顶道:“当初叶途飞,那也不是你彭友明在背后作梗吗?”
彭友明怒道:“你还跟我提叶途飞?叶途飞那可是我彭友明先发现的,是你吕尧不地道,就知道挖墙脚!”
吕尧针锋相对:“我吕尧就知道挖墙脚?你彭友明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你说你要打贾家汪,向我借兵,我吕尧打过楞没有?两个营的兵力出去,回来的不到三分之一,我吕尧埋怨过你彭友明一句?这些事你不提,噢,就拿叶途飞来跟我说事,你彭友明就地道吗?”
彭友明根本不按吕尧的逻辑思维走,拧着脖子犟道:“你说的事我姓彭的都认,那是我姓彭的欠你姓吕的,但这和叶途飞的事情没关系,我今天把话撂这儿,谁跟我彭友明抢叶途飞,我彭友明就跟他没完。”
吕尧忽然笑了,道:“我又没跟你抢叶途飞,你跟我吵吵什么啊?那叶途飞不是回他的二郎山去了么?你彭友明也不是按原计划把闫希文和卫向东派过去了吗?”
彭友明拍着桌子吼道:“欧阳雪萍就是叶途飞,叶途飞就是欧阳雪萍,这俩人就是一回事,姓吕的,我知道你花花肠子多,可你花花肠子再怎么多,也骗不了我彭友明。”
正吵着,袁卫进来了,皱了皱眉头,劝解道:“你们俩这想什么话,啊?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好商量嘛!这样吵吵,让战士们看了怎么想?”
吕尧见来了帮手,立马换了战术,以一种颇为委屈的口气道:“老袁你来得正好,你来给评评理。。。”
彭友明不等吕尧把话说完,没好气地冲袁卫嚷道:“你袁卫也不是什么好庄稼,谁不知道似的,你跟这头野驴子一唱一和的,尽打我们徐州地委的主意。”
吕尧指着彭友明,对袁卫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彭友明是吃了一肚子的火药啊!他这哪里是来跟咱们讲道理的?这分明是来。。。”
袁卫摆了摆手,示意吕尧不要再说下去,然后给彭友明添了开水,坐到了彭友明的对面。
“老彭啊,你稍安勿躁,听我袁卫说几句。”袁卫说着,把茶缸向彭友明推了推,“叶途飞是个人才,见到了这样的人才,谁都会动心,这是人之常情,你怪不得别人。再说了,你们没有及时地把叶途飞吸收进来,而是把这块肥肉主动地送到了我和老吕的嘴边,见了肉不张嘴咬两口,这是我跟老吕的风格吗?你老彭是了解我袁卫和吕尧的,明知如此,你还把叶途飞送到我们俩的嘴巴边,还要我们俩闭上嘴来帮你吃了这块肉,老彭啊,你这是强人所难啊!”
彭友明刚想争辩,袁卫赶紧起身把茶缸按在了彭友明的手上,抢着道:“老彭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么?”
彭友明重重地叹了口气,端着茶缸坐回了原来的姿态。
“话说回来,你跟老闫的手段也很高明啊!背地里给上级首长使了障眼法,害的我们老吕白跑了一趟,现在叶途飞也如你所愿,回到了二郎山,你手下的哼哈二将这会子也该到了二郎山,他们跟叶途飞都有着过命的交情,还担心什么?至于那个欧阳医生,你就不能反过来想想吗?你彭友明可以利用叶途飞,把欧阳医生吸引到徐州去不就得了?我袁卫今天撂句话在这儿,只要欧阳医生个人提出要求,我和老吕两人绝不拦着!”
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人喊报告。
“什么事?说!”吕尧应道。
“报告!刚收到上级电报!”
“念!”
“欧阳雪萍带队的医疗组已到达日照,你部立即组织人手,至日照迎接医疗队,务必保证医疗队的沿途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