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罢,申景闰会意地与杨九天互相点了点头,便是摇摇晃晃地走开了去。
章涛瘦得如同一根竹竿,脸长下巴尖,看起来精神面貌极为普通,但却为人精明,而且死皮赖脸。刚刚才跟申永宁闹翻,此间又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瘦狗一般巴结申永宁。
“刚才真是抱歉啊,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伍夫长的儿子,真是失敬,失敬!”
“呵!”
申永宁生来好打不平,对章涛这种攀炎附势的小人极为厌恶,不愿理他,便又是跟杨九天走到了一起。
杨九天对章涛极为厌恶,便是刻意慢了两步,尽量与章涛保持间距。
哪知道章涛死皮赖脸的也慢了两步,回眸笑道:“喂,新来的,我叫章涛,你叫什么名字。”他明知故问。
“他叫什么名字关你屁事!”申永宁怒斥一声,继续和杨九天说起杨家镇的童年趣事。
章涛听得入迷,便是佯装震惊的讨好笑道:“杨兄弟,原来你父亲也是当兵的啊,你说说看,你父亲在军中是什么职位,是不是也跟我们伍夫长一样厉害!”
“去去去!”
申永宁极其厌恶的瞪了章涛一眼。
“我们兄弟之间说话关你屁事!”
“还有啊,我实话告诉你,我兄弟可是我们杨家镇最能打的人!”
“要是你不小心得罪了他,当心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哇,原来如此啊!”
章涛闻言,殷勤地回眸笑着道:“看来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该看你们两个人年纪小就欺负你们,真是很对不起啊。”
“切!”
申永宁冷笑。
“欺负我们倒没事,要是我们再看到你欺负别的新兵,你最好小心你的舌头!”
“是是是!”
章涛连声应道:“以后我再也不会欺负新兵了,我发誓!”
“那还差不多!”
申永宁终于宽恕地看了章涛一眼。
但章涛回眸过去以后,嘴巴里又是一阵嘀咕。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伍夫长的儿子么,拽什么拽,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父子吃不了兜着走!”
“你一个人又在那里嘀咕什么!”
申永宁见章涛颇有一些不对劲,便是抬脚踢了一下章涛的屁股。
章涛被这一踢竟是乐开了花,回眸嬉笑。
“我刚才还在想呢,你是伍夫长的儿子,做饭肯定很好吃,要是你能教我两手就好了;还有啊,杨兄弟既然那么能打,要是能教我几手拳脚功夫,那我一定也是受益终生的。”
“呵呵,你倒是很会说话。”
申永宁料到章涛不会再发怒,但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能说会道,顿时间颇有一些喜欢。
然而杨九天自小修武,眼明耳聪,而且五感超乎寻常。
他听到了章涛口中嘀咕的小话。但他并非一个鲁莽之辈,此际在行军途中,未免多生事端,便是并未直言,只是暗暗上心,时刻警惕着章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