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本不提接受后当事人自己会怎么样)…那就不是当时的当政者会去考虑的了。
然而――正如夏多姆心中,对这种存在的印象一样――这种并无法保证对象是否看重“人质”胜过自己生命,同时还难以保证“志愿者”的存在不会真的泄露给民众所知…更与后来(准确来说是路卡曾祖父辈)的几位格雷尔之主的政治理念完全违背…
“志愿者”这个名词对于格雷尔人来说的“隐藏含义”…应该早就湮灭在历史的尘埃里了才对啊…
“等等等等…总而言之我先确定一下――你说的志愿者,不会是我理解的那个吧…”
“夏多姆大人果然博学啊――这种已经湮灭在历史里的名词您都知道-w-”
“笑你妹啊!!先不说怎么会到了现在再出现‘志愿者’――很显然路卡?是不会接受的…就算是尤尔那个混蛋,也不可能背着路卡这么干…啊,稍等,我有点混乱…嗯?”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夏多姆抬起头――
“不对――如果说是志愿者――你的任务是不是也太轻松了?不过就是违背年龄条件担任了据点情报员而已……擦!”
阳光又纯真的坏笑,出现在九耀的脸上了!
很显然受板夏多姆又被人欺欺负了而且更夸张的是这次是被手下欺负了!!!
“#¥!”
“啊哈哈,抱歉抱歉…这个真的是尤尔大人的指示――能够欺负到夏多姆大人并详细描述欺负过程(据说对什么《板板血泪史.下克上篇》的编写有帮助?)的人,好像对年终奖金的评定很有帮助…所以我就不自觉的…”
“……”
“咳咳咳咳…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啦――不过我也没完全撒谎哦?从本质上来说…我确实就是个‘志愿者’没错…虽然‘志愿’这点的成分要大很多就是了…这份工作…这个任务,我也是通过了相当的努力,才最终让总长同意由我来执行的呢…”
“……虽然很想问为什么……可惜你恐怕也不能再说下去了吧…….”
“嗯……嘛,单纯只是理由的话――也不是不能说…驾!!!”
再度舞动缰绳――让在两人的谈话中,速度渐渐慢下来的马儿,又一度开始奔驰――
“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梦想而已啦…如果能够成功的完成这个任期的话…”
“那么?”
“我就能攒到让我的姐姐不至于在帝国…而是回到家乡开一所诊所的钱了。”
――那个时候,少年在阳光下的笑容――
――穿越了数日的时光,伴随着染血的挂坠,和挂坠上的相片一起,回溯到了西格玛.夏多姆的眼前――
――宛若要刺瞎他的双眼――
【为什么…会是你…】
尽管发色和瞳色都有所不同――但是眉眼间的相似,告诉了青年,少年与女性青年之间,毫无疑问存在着的“血缘”。
【这没可能的…没道理的…】
即使自己已经得知了费特,纳诺哈…还有九耀,那个笑容如同光辉般灿烂之少年的死讯――夏多姆也能保证…自己可以维系着自己的情感,不会流露出一丝动摇――
这是残酷吗?这是冷血吗?这是无情吗?
也许吧…至少夏多姆不愿意用“如果每一个同伴的死去,我都要动摇一下来以示哀伤,那么或许早就因为这种动摇而让他们的牺牲变成白白死去了吧”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不动摇”。
因为…西格玛.夏多姆,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活着的――不得不这么活着――只能够这么活着――有机会的话,以后也会一直这么活下去。
只要…只要自己还能让自己尽可能的…至少在任务之中,把所有的人…无论是同伴还是敌人,都视作“他人”…视作与自己并没有过多联系的“他人”的话,西格玛.夏多姆,哪怕听完了一个自己甚有好感的年轻人,悲惨死去的全部过程…
这张脸上小丑的面具,也不会被人剥去――哪怕对方是一个s.rank的“怪物”!
这是夏多姆他…并不想为之自豪的…自豪。
――于是…当情况反过来呢?
当小丑…再也无法将自己当作小丑之时――
那张堪称狰狞的脸上…
有着困惑。
对自己的双眼…拥有本来非常自信的观察力的双眼的困惑…自己现在…如此清晰的看见的,那个永远无法忘怀的容颜…真的不是幻觉?!
有着愤怒。
恨其不争的愤怒――九耀…你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能够直接证明你自己真实身份的东西…一直带在自己的身上!?
有着仇恨。
恨敌暴虐的仇恨――铳后…我并不知道你是如何达到的能与剑圣齐名的境界…然而夏多姆我绝对不相信你其实真的能与那个男人相提并论――绝对不相信!
有着悲哀。
恨己残缺的悲哀――天性中缺少身为人类必然拥有的“斗争因子”…在本性上就是一个不完整的人类,所以永远也无法作出真正的“攻击”的行为的西格玛.夏多姆…
竟然连如此多的情感充斥心中之际…
都无法生出哪怕一丝――哪怕只是单纯的冲动也好!!!
给这个女人脸上来上一拳,活活砸烂这张恶心的笑脸…的念头…
而无比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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