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自己吧。
“…谢谢您的安慰,中校阁下…不过,对于一个成天听着别人说‘如果你拍的还不够好,说明你潜入的还不够深’的人而言,我想是没啥作用的…”
“哈哈,那是什么?教海洋摄像师潜水的潜水教练口头禅?”
“呵呵,不愧是海边出生的中校阁下…只是,让您失望了,那也是一名战地记者。”
【除了可以在除了战场上的另一个领域帮到他之外…也可以试着第一次真正的,和‘他’看着一样的东西…原来如此,她所说的两个他,不是一个人吧…】
瞬间回想起刚才琳丝所提到的,一前一后的两个“他”,也几乎同时猜到了,琳丝口中的那个战地记者,恐怕就是后面的那个“他”了――也就是琳丝想“真正和他看着同一个世界”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微微有点堵意――故男子的言辞,也变得有些不信:“不管怎么说,这种话也不像是一个战地记者说出来的吧…潜入?那是记者还是特工啊?”
“很违和,对吧?”
“那是自然。”
“不过那句话,其实还有下文哟。”
“哦?那倒是愿闻其祥了。”
“呵呵…整个句子是‘如果你拍的还不够好,说明你潜入的还不够深;如果想要拍摄非道屠杀,你的鼻子一定要能闻得到杀人者洗干净的利刃上淡淡血腥;如果想要拍摄私自处刑,你的双目一定要能看到刽子手导力步枪枪口蹦出的细微火光;如果想要拍摄狼狈为奸,你的双耳一定要能一字一句的听见卑劣者们商讨阴谋的窃窃私语’…这个样子的。”
“……”
毫不意外的发觉男子因为这种有些类似于神话的异想天开,做出了愣神的表情――双手抱于胸前,也不着急,琳丝等着对方回过神来。
――其实与其说对方是直接被吓的发楞,不如说是因为这种朝常识的“心得”,让人很难消化罢了。
“这个…说实话,以我的角度看…”
“有些像是无稽之谈,和纯粹的笑话,对吧?”
“很抱歉…虽然不是太明白,是您的哪位前辈,把这些话成天挂在嘴边,然而说实话,做到它里面暗示的那种程度,即使是专业的谍报人员,也是困难的紧…这哪里是对战地记者的要求啊,分明是对特工的考核啊。”
“特工…呢…”
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因为很清楚他是为了谁,才被人狠狠的操练成那种神奇的“记者ver.snake”的――但是很快就隐去了,将目光替换成笑意,琳丝道:“可是,我所说的那位战地记者,可就是真的能做到这点的一个‘特工’哟。”
“呃…这个玩笑却也不好笑…”
“哈哈,我也很希望是玩笑啊…”
【如果是玩笑的话,或许就不会有那次绝望了吧…同时,恐怕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
这一次的复杂,被伊雷斯敏锐地捕捉到了――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中校觉得自己似乎相信了琳丝说的话――于是觉得更加的不是味了。
“嗯…冒昧地问一句,琳丝小姐。”
“嗯?”
“就算我信好了…那位,是您的…?”
“啊…对于我来说的话…”
抬头望天,琳丝语焉不详的,说出了对奈尔的定义:
“那大概是一个虽然平常死活不想见到,但是一旦他被什么人所伤,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将对方挫骨扬灰的…最重要的那么一个人吧。”
然而,语焉不详的结果,往往就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用白话点的说法来讲,就是两个字――“想歪”。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是曾经抛弃了她,但是她现在依然爱着的,过去的恋人么…呵呵,暗恋啊…那还真是一样呢…】
不知道是该觉得高兴,还是悲剧呢?伊雷斯脑海里莫名其妙的盘旋着这么两种不同的情绪――
只是,本来还拥有短暂平和的现实,狠狠地击碎了他那有着小小幸福感的纠结――让他不再有暇,去思考那点“可能性”…
甚至很可能…是永远也不再有,去确认那份心情的机会了。
“敌袭!!!!!!!!!!!!!!!!!!!!!!!!!!!!!!!!!”
伴随着帝**的导力战车的炮弹,落在北门上的是,守备军整天的喊声,和传遍整个弗莱尼镇的,尖锐的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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