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用了多少定力,才没说出让小周不要走的话。
虽然他并不想一步直接就到过分亲密的事,可是他发现,单单是看着小周,似乎都让他很安心。
这种安心,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白宇记起之前自己问过付昊天,问他喜欢文瑶什么。
当时付昊天就说过,喜欢和文瑶在一起的感觉,安心的好像可以地老天荒。
现在终于感同身受,白宇也意识到,绝不能让两个人的感情,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散了。
整一晚上,除了白宇这头的两个人失眠,就连医院里的文瑶,别墅里的付昊天也是一夜未眠。
天不亮,付昊天就坐起身来。
"先生,您要更衣么?"一直守在房间里的管家站起了身。
付昊天看着管家,视线渐渐聚焦,脑袋里想着去见文瑶的念头动摇几下,他又躺下身:"不必,你先出去吧。"
这一晚上付昊天都没有发烧,管家知道是伤情被控制,便起身退出了房间。
而付昊天则是看着一旁的枕头,心里空落的厉害。
他还记得,之前带文瑶回家,文瑶固执的只肯睡沙发,自己借着管家的存在,各种哄诱,才把她哄到床上。
结果那小女人还想出了各睡一边的主意,生生逼的他换了一张更小一些的床。
现在这张床小了,可是在付昊天看来,还是空落的厉害。
闭了闭眼,付昊天想到躺在医院里的文瑶。
即便很想去看她,可是付昊天却知道,再次见面,多半就是两个人的完结。
唇角溢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付昊天胸廓起伏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喊了一声无声的"瑶瑶"。
由始自终,他都庆幸能够娶到文瑶,但却不曾想过,这个女人,无声无息间,就已经融入自己的血液骨髓。
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对这个女人,这么爱。
也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会这么绝情。
说离婚就离婚,说散就散,说走就走。
又是一声苦笑,付昊天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胸口,说道:"不是我不放你走,是你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叫我怎么放得开手?"
同一时间,侧躺着病床上的文瑶,按着头,身子慢慢蜷缩成了虾米的形状。
从昨晚开始,她的头就开始痛,一开始还能忍耐,可到了后来,竟是疼的她想吐。
干呕一阵,文瑶没吐出什么东西,反倒是惊醒了护工。
护工本想着要给付昊天打电话,但文瑶只说是可能晚上没吃多少东西,所以才会干呕,就让护工给自己准备了一些粥。
难得文瑶肯吃东西,护工自然不会不听她的吩咐。
然而准备好的粥,文瑶也只是喝了两口。
头依然疼的好像要炸开一般,文瑶身上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但却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她已经跟付昊天说了那样绝情的话,怎么可以因为身上的痛,又把人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