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那段时间,这个姓钟的趁此机会,通过不为人知的种种手段,迅速的接手了本来由老板负责的那些业务。
王一元说道,呵呵,这个姓钟的倒是聪明的。第一步就是打蛇打七寸,手段耍到了要点上。
小朱说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和手段,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还听说,公司的几个大客户不久之后就突然反水,说是只听这位姓钟的,其他人,包括了新的少主,他们都是一概不认。
王一元看着小朱,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拿过来暖瓶,又给两人的盆里分别加进去一些热水,小朱笑了笑,说道,老王,你不会以后也去告我的密吧?我以前在厂里都是夹紧尾巴,做逍遥派的,和公司各方面的人都还相处的过去,所以才知道有这些消息的。
少废话,往下说。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的。王一元使劲看了小朱一眼,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老王你要记住,我还有一个表姐夫在上海,是他介绍你进来的。小朱接下来说道,我甚至是听说过有这样一件事。
他说,听说是少主派财务去一家公司客户对账,对方都是直接就拒绝了的。并且这个财务一回来,姓钟的就找理由,说她工作不力给直接炒了鱿鱼。从此以后公司上下对这个姓钟的就没人敢去招惹了。
王一元说道,你想啊,掌握了业务,就相当于卡住了公司的财源啊。这个姓钟的也算是明白人,厉害的。小朱,那你说的第二个原因呢?
最主要的是,这里面关系错综复杂,水很深的。小朱顿了顿,说道,你没看到印染车间里,到处都是堆放着成品和半成品,特别是那些化工原料和辅助试剂?
王一元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当时自己还觉得有些奇怪的,搞得来连消防通道都堵塞了,如果万一要是有什么安全事故,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些东西,都是大进大出的大宗原辅材料,谁知道其中又有多少猫腻?小朱放低了声音说道,我因为信得过你,我才告诉你,这些东西,要知道又养肥了多少人的腰包和胆子?
他说道,都是一个藤上结出来得瓜,如果要是顺藤摸瓜,上上下下其实都没有一个好人,根本没有一个人是什么好东西。济公肥私,中饱私囊,说的就是他们。
小朱说道,我的师傅,就是那个周吉安,原先也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后来在现实和生活的重重的压迫下,现在也成了姓钟的名下一条忠实的走狗,和他们同流合污了。老王你想想连他都是这样,就更不要说其他工人了。
王一元想了想,说,一般来说工人们都很现实的,只要有得到好处的事情,或者说谁能给到他们好处,他们就听谁的。大部分人也都是这样,人有时候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这也许还不是什么立场的问题。
小朱说道,就你刚才说得那个少主小肖吧,其实她和我们家也算是有一些亲戚关系的。只是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连婚都没结,就是连男人都没有,后面没有一个撑腰的,她自己又不是太懂得企业管理方面这一些得东西,那又怎么管得了这么大的企业?
好了,现在张韵玲都被踢到一边去了,姓钟的这个家伙就是更加肆无忌惮了。听说他还在四处叫嚣,要公司无偿赠与他股份。小朱连连叹息,就这件事,现在和少主小肖也弄翻了,僵在了那里。虽然表面上是一团和气,但两人都早已心生龌龊。
他说道,关键还是要想办法降住这个姓钟的。现在公司里也是基本一样,姓钟的搞的那一套,我看现在更加变本加厉,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叫做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王一元没有作声,连盆里的水已经变凉,他也没有注意到。
搞来搞去,现在这些人成了公司的相当一部分,弄得公司里乌烟瘴气。小朱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当然也还是有另外的一部分,基本上就像张大姐,还有我这样的中间派。
他接着说道,关键还是现在经济状况就是这样,外面工作不好找的啊,要不然,我们也早走了的。老王你不也是因为工作不好找,找了我表哥才捞着这份工作的吗?
王一元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么一说,这位张韵玲的大姐倒是勾起了我很大的兴趣,下次你找机会,我想当面再找她详细的了解一下她现在的想法。
这当然没问题啊?小朱笑了笑,开玩笑道,不过你现在还只是一个机修的学徒工,人家大小也是一个主任,她会鸟你的吗?老王,不要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了。哦,不对,你不应该是癞蛤蟆,应该算是小白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