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讨厌吃香覃了,她要在这儿可以骗她吃。”
喂你悼念故人的理由也太草率了吧!
江晚小心地问:“你师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敖烈一边吨吨吨喝汤,一边说:“我师妹?她没什么好说的,一个爱美的小倒霉蛋,之前偷偷跑去北俱芦洲找人鱼烛,然后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失踪了两年,要不是碰巧被冰块封住了尸体,我都找不到她。”
薛怀朔:“人鱼烛?”
敖烈:“就是那种小女生很喜欢的,用人鱼的唾液凝结出来的蜡烛,据说长燃不熄。我觉得怪恶心的,但盖不住她想要。”
江晚犹豫了一下,她说:“在高阶傀儡术中,制造一个独立傀儡,经常用人鱼烛做命灯。”
敖烈歪了歪头,似乎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江晚:“我们刚刚问的那棵红白橡木,也是制作一个独立傀儡常用的材料。”
敖烈:“我师妹?对哦她老是乱买东西,放在家里怕被骂,老是往我这儿寄。她这人经常想一出是一出,可能当时想着去学傀儡术吧。”
他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碗,表情严肃起来:“我待会儿去找找看。”
然后他就从自己府邸的仓库里找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晚看见了一只活鳄鱼(天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一面写着“生日快乐”的锦旗、一把锯子、一袋陈米……等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是因为同是生日礼物,可能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相识的可能。
“这是我师妹送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敖烈埋头找了一会儿,翻出一个皱巴巴的小卷轴,最上面写着“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然后被一道黑印子通通划掉,下半部分写着“敖烈生日快乐!”。
江晚:“……”
喂这不是人家妹子敷衍你的吗!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喂!
敖烈:“我没找到你说的那个什么木,我可能要去问问我姆妈——先不说这个,我们得去见见我老爹,也不能让他等太久。”
江晚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长途跋涉一个小时了,结果临出门前有个穿着青绿色甲衣的男人过来通报:“陛下说有客上门,不必拘礼,请三太子为客人引路。”
然后敖烈就快乐地化作龙身,带着他俩直往龙宫去了。
江晚直观地感受到了在水里龙的速度有多快,这么说吧,简直是个风比较大的任意门。
一眨眼,到了。
东海龙王敖隶是个中规中矩的中年人,典型的沉默是金劳动人民,扔在人群中绝对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江晚第一眼看过去,别的感觉没有,心想原书里写东海龙王以谨小慎微著称,倒是一点儿没错。
这位龙王给人的印象就是那种四平八稳、一点错也不出的中层领导。
敖隶冲他们笑了笑以示友好:“小儿顽劣,平日承蒙二位小友照顾了。”
在外人面前,被父母被迫顽劣的敖烈投来一个幽怨的目光。
曾经被薛师兄被迫娇纵顽劣的江晚表示同情与无能为力。
打过招呼后,薛师兄还上道地说了几句客套话,礼貌地夸赞了一下龙王治下有方、龙宫巍峨大气,现在待着的书房审美趣味高雅。
龙王敖隶笑得很真诚,忽然又叹了口气:“我做龙王这么多年,除了开心什么都有。”
江晚心里一动,这句话……她隐约觉得龙王敖隶是要对自己侄子说清楚一切了。
龙王敖隶小心谨慎是出了名的。
她自己代入龙王的立场,觉得要是自己,对多年前犯下大错的弟弟的孩子不待见也是正常的,毕竟一个中年男人并不是只有自己,他半夜醒来,几乎身边所有的人都要依靠他。
而且龙王统领水域,和诸位仙官相熟,对三清道祖的决定就算不知道大概,一点风声总是嗅得到的。
看来薛师兄入魔迹象消失后,上仙界那边并不在乎他屠了师门,而是对这位实力强劲的后起之秀放宽了标准。
龙王敖隶见组织上表明了态度,就更不在乎万里之外所谓混元内门的死活了。
一个实力强劲、已经成家有孩子打算好好过日子,并且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上仙,傻子才不拉拢呢。
她在鬼城感受到的那股隐藏在幕后,要逼薛师兄入魔的势力也很久没作妖了。
——这一点江晚怀疑是因为薛师兄当初和鬼域之主东岳君达成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一致,但是他不和她说这件事。
她从迅疾的思绪长河中回过神来,才发现气氛有点尴尬。
显然刚才没人接龙王那句略显装逼的话。
我做龙王这么多年,除了开心什么都有。
江晚轻轻拉了拉薛师兄的衣摆,朝他使了个眼色。
薛怀朔先是诡异的沉默了一下,然后看了江晚一眼,配合地说:“哇哦。”
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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