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好的身子微微发抖,然后她就想起了这个男人是有多么地恐怖,他瞒了这么多年所有的人,然后他害死了自己的养父,他变成了傅家分支的主人,他一下子就把傅家分支的权利牢牢地握紧在手里,贺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就是很厉害,反正筹谋了很多年,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
贺好她紧紧地抓着被子,然后她看着男人,说:“你来做什么?”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石英挂钟,挂钟上面正显示着凌晨四点,凌晨四点,这个时候也正是上回她睡不着,傅南方方说带她出去,然后就把她带到了那座废弃的楼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手里拿着一根玉笛,现在他的手里也同样拿着一根玉笛。
男人向贺好走过来,男人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地拿起玉笛,然后就吹奏着一曲悲伤的曲子,曲声悠扬悲伤,让人听了十分地绝望,贺好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掉得澎湃汹涌。
她看着男人,然后她的声音哽咽,她说:“傅南方你不要吹了好不好?”她心里面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贺好现在看着这个男人,她觉得他既孤单又可怜,同时又觉得他很可恶,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办,在这些感情的矛盾中,她觉得快要把自己折磨疯了,她看着男人,然后她就坐在那里,就像一具僵掉死掉的尸体一样,一动不动的。
男人吹完了一曲,然后他把玉笛放在手上,他看着贺好,说:“你又睡不着了,是做噩梦了,还是想我了?”
好好听着那句“还是想我了”的话,她一下子就“呵呵”地冷笑,说:“傅南方,我会想你?你觉得我会想你吗?”
傅南方笑着,说:“会啊,你当然会想我,我都亲过你了,我亲过你的脸,亲过你的额头,我是跟你有肌肤之亲的男人了。”
他得意地笑着,就像一个抢了别人糖果的孩子一样,带着分明的愉悦。
这个时候的傅南方看起来是颇为单纯,简单的,贺好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被他骗到的。
她死死地捏拳,然后看着男人,说:“你知道什么是肌肤之亲吗?肌肤之亲不是这样的,我是同情你,可怜你,所以我才没有推开你。”
是啊,她只是因为同情傅南方,所以她才会允许他的靠近,而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从头到尾,从这一切的平静到这一切的伤害,一切都结束了结束在傅南方的阴暗里面,结束在她金贺好的悲哀里面。
男人走过去,他一把重重地抱住贺好,贺好想要推开他,却根本抵挡不了他的力气,男人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她看着男人,说:“傅南方,够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要杀人,你便杀,你还想怎么样?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大声地哭着,然后眼泪就掉在男人的胸膛里面。
男人轻轻地吻了吻贺好的眼泪,他说:“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