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但是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无人接听。
“怎么都没人接呢?”他皱皱眉头。
一个人没接可能是巧合,但是每个人都不接,这总不会是巧合了吧?
一时之间,他心里隐隐的,有点微妙的不安。
“没事,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是不是在一起,这会儿都在有事?比如说泡澡?”这一次,反而是安素秋在安慰马振安。
“这倒也是。”一句话瞬间解开了马振安心里的疑惑。
他们兄弟几个,没事确实经常聚在一起,这会儿同时在一起有事,倒也不奇怪。
想通这点,他一下子就放心了。
所以,他微信上留了言,先行闭店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马振安一睁眼就看微信,结果昨晚发过去的微信,没有回音,电话,也没人回复。
怎么会?
这件事绝对不寻常。
“我出去一趟。”马振安匆匆给安素秋说了一声,出门就直接赶往大金链子赵宏的家。
赵宏早离婚了,不过姘头不少,现在家里还有个读书的儿子。
在赵宏家门外,马振安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一回头,正好看到赵宏的儿子拎着饭盒回来。
“小赵,你爸呢?”马振安问道。
“我爸?”学生模样的男生顿时眼圈一红,“我爸被人给打进医院了。”
顿时,马振安心里咯噔一声。
“哪个医院,哪里?”
片刻之后,马振安急吼吼的直奔医院。
一进病房,他正好看到腿上正打着石膏,头上裹着绷带,脸成猪头的赵宏。
“兄弟,你怎么成这样了?!”
赵宏在病床上眼珠子动了动,表情浮现悲痛:“马振安,你这回可把兄弟们给害惨咯!”
“兄弟···们?”马振安张了张嘴。
“你去隔壁病床倒是看看啊你。”赵宏脸上一阵抽搐,“对了,你帮我拿个尿壶。”
须臾,马振安一步一步的走向隔壁的病房。
他没敢进去,只是在外面看了一眼。
一个病房三张病床,个个打着绷带,吊着石膏,哪怕隔这么远,马振安都能认出来,这是刚和他一起把酒言欢的好兄弟们。
瞬间,马振安心里一抖,双手颤了起来。
他们··都这样了,那为什么自己?
念头刚落,就好像冥冥之中知道他的想法一样,他的手机响了。
马振安第一时间将电话接通。
“老马,你快来店里看看。”电话里,是安素秋带着哭腔的声音。
立马,马振安后背上就冷汗淋漓。
马不停蹄,马振安立马就赶回了自己的店里。
还没到店里,他就傻眼了。
店门外,满是狼藉的渣土,特别是店门口,堆成了小山,鬼知道什么时候运过来的。
店里面,服务员们正一边清扫,一边怨声载道。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马振安气到发抖道。
“我也不知道,一来就这样了,监控里是一辆渣土车倒的。”安素秋脸色煞白的说。
“先清扫干净,尽量不要影响营业。”马振安战战兢兢道。
就这样,全店人员就算加班加点,但是也没办法做到在营业时间之前,将东西清扫完毕。
中午。
“店里怎么搞成这样?还营不营业了?”
“脏兮兮的,走了走了,去别家看看。”
几波客人在门口转了转,都是皱眉离开了店里。
马振安现在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只剩下惶惶不安,毕竟,自己几个兄弟都躺在了医院里。
难不成自己··就只是这些?他不信。
自己这是撞到铁板了?
中午,营业到一半,忽然一个角落里,传来了吵闹声。
现在马振安是杯弓蛇影,有一点动静就会觉得是针对自己的。
“客人,客人。”他慌忙跑去。
没曾想,两个客人站起来就开始干架,摔杯子。
周围顿时一阵尖叫声。
马振安就这么傻站着,看着眼前打架的两个客人一边打,一边出了店里。
周围,哄闹中,有更多的客人因为惊吓离店。
“你们···你们还没结账呢!”安素秋在旁相当着急,但是人一多,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店。
没多久,店里面空无一人。
“老马,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是那家店搞得鬼?你那几个兄弟呢?”安素秋头发有些凌乱,双眼失神的质问马振安。
“他们都进医院了。”马振安哆嗦着嘴唇说道。
一旁,安素秋浑身一颤,瘫坐在一旁。
中午的营业,就这么草草收兵了。两人回到位于静山县的小别墅区,面色都有些惶惶不安。
安素秋拿出钥匙,试图开门,但是钥匙怎么都弄不进去。
两人低头一瞧,锁眼被人给用胶水堵了。
安素秋双肩颤动着,突然将钥匙摔在地上,情绪彻底失控。
这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将她击垮。
一旁马振安就是面色惨白。
对方狠辣啊,不直接对他出手,一步一步,先是将他那帮子兄弟给弄进了医院,给自己压力。
然后,从店门口的渣土开始,到店里的闹事,再到眼前的这一幕。
堵钥匙孔不是重点。
重点是人家就连他家住哪儿,都给摸得透透的啊!
悚然而惊。
他认怂,只有认怂,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去求啊。”安素秋捂着脸,颤声说道。
当晚,两口子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一起去了炙烤宴的店里。
店里,没有任何管事的人。
“我们店长不在,你们是要用餐还是什么?”小姑娘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两位。
“那我想请问。”安素秋心里忽然想到了那天无意中听到的,“我想请问你们小老板在吗?”
“小许总?”瞬间,店员小姑娘有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位。
“不在不在,我要去忙了。”
一转眼,就没人招呼他们了。
从大喜到大悲,马振安站在街头,一时之间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关键时刻,他接到了还在医院的大金链子的电话。
“老马,你知道十五年前南安街上的辛老大,现在搞土方工程的辛老板吗?”大金链子一席话,惊得马振安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