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尾随在乌鸦大舰后方的各种船只,纷纷朝着乌鸦大舰靠拢,也形成了一座船岛,与赵家的船岛相隔数十米,遥遥对峙。
“一剑击破遮天楼之人何在?”
突然一道声音,从乌鸦大舰上传了过来。说话之人正是那双手抱胸,手中抓着令旗的帝都令摩炀。
“原来这人见识过遮天楼里,赵鹏那一剑的锋芒……”
赵山河看了看摩炀,又看了看赵鹏,抓起不远处一个空酒坛,隔空朝着帝都令砸去,开口回了一句:“那人在不在关你鸟事?”
砰!
帝都令身边军将将手中号角一挥,酒坛应声而碎。
真正的乌鸦大舰比赵家的舰船长了二倍,船舷甲板也高了七八米,那帝都令居高临下凝视着赵家之人,眼中毫不掩饰戏谑与冷嘲。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无礼!”
军将用号角指着赵山河,神态震怒,眼眸向下,俯视众人,怒道:“你可知道,你们面对的是大唐帝都的护城舰队,本将名叫王双开,是护城舰队的统帅。而本将军身边这位大人,是大唐帝都的帝都令。”
“护城舰队的统帅算什么东西?帝都令又算什么东西?”
赵山河呸了一声,斜着眼睛瞪着王双开与摩炀,骂道:“只许你们搬出弩箭瞄准我,不许我用酒坛砸你?再给老子唧唧歪歪,老子灭了你们!”
“竟然如此猖狂!”
王双开盯着赵山河,就像是盯着一个疯子,讥讽道:“我这船上,有成千上百的百箭屠宗怒,哪怕是玄门大宗师,万箭齐发,必将殒命!”
“射死就射死,何必说什么殒命,说得这么文绉绉,显得你很有学问是么?有本事你就射啊,有本事你就射死你爹啊!”
赵山河许是喝多了酒,脾气也越发的急躁,弯弓搭箭,用羽箭指着王双开骂道:“你个小杂毛,你若是射不死你爹,你爹等下射你一脸!”
王双开气得连握住号角的手掌都在颤抖,缓缓将号角放到嘴边,他已是要吹响号角,下令让那些操控百箭屠宗怒的军士万箭齐发,要把赵山河射得万箭穿心。
一个个明灿灿的金刚法纹光圈,将赵家武道中人护住。
就连赵鹏,也随催动了金刚法纹。
在百箭屠宗怒面前,任何人都不敢轻敌大意。
“慢!”
帝都令摩炀将王双开放到嘴边的号角压了下去,缓缓摇头,高声道:“汝等可是赵家之人?”
赵家?
明知故问。
“你眼瞎了吗?”
赵山河铁塔一样的身躯往前重重的踏出一步,身上铠甲哗啦啦作响,他身高体壮,二米有余,熊罴一样魁梧,身上铠甲是由黑铁打造而成,重达千斤,这一步踏出这就连脚下船只都轻轻一颤。
自从赵家将船岛组建起来,赵鹏从悬钟城赵家大院带出来的那一杆战旗,就插在了船岛的最高处。
春寒当中,冻风时做,将赵家战旗吹得猎猎作响。
这么大一杆战旗,明眼之人一眼就能见到,那帝都令摩炀显然是明知故问。
“一群刁民!”
摩炀心中暗骂,又朝赵山河说道:“尔等既然姓赵,是否来自于中土七国,是悬钟城赵家之人?”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满嘴喷粪!”
赵山河怒喝道:“你滚!让你家皇帝,换几个会说人话的过来!”
摩炀似是很有修养,追问一句:“本官身居帝都令之位,有着巡查帝都,治理城民的职责,此事何须外人插手?”
赵山河讥讽道:“你这狗官,开口‘汝等’,闭口‘尔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算什么东西?远古之时,我赵家就已经威震天下,那时候你先祖又在干什么?区区一个帝都令,也在我赵家之人面前拿腔拿调,再不滚蛋,老子射你一脸!”
话锋锐利,让摩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呜呜……
就在摩炀沉默的那一瞬间,站在他身边的护城舰队将领王双开,已经是替帝都令摩炀做出了决定。
号角响起,周围军士立即发动弩箭。
百箭屠宗怒!
一道一道弩箭,在空中汇聚成一张箭矢大网,铺天盖地,朝赵家船岛笼罩而去。
弩箭在空中飞行之时,轰隆作响!
数不清的电弧缠绕在弩箭上,牵引天地玄气灌入弩箭当中。
双方距离本就不远,弩箭速度又是奇快无比,乍一看去,那些缠绕着雷光电弧的弩箭,就像是数不清的雷霆,电闪即至,轰向赵家船队,直指站在甲板上的赵鹏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