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破空之声响彻长空,直取独孤申!
赵鹏眼中杀机毫不遮掩,凝视着飞去之箭。
轰隆!
叮!
几面盾牌由几个宗师举着,挡在了独孤申头顶,冰火羽箭上蕴含的雷霆以及如电箭矢,全被盾牌挡住。
等到盾牌撤去之时,独孤申猛地抬头,与赵鹏目光交错,隔空对视。
此人眼中,亦是杀机滔天!
赵鹏心念一动,脑海里猛地泛起一个念头:“独孤申眼神当中,好重的杀机!这等杀意已决的眼神,意味着独孤申对我已有必杀之心。今夜一战,我赵家大获全胜,追击至此,独孤申已无抵抗之力,他拿什么来杀我?”
站得高,看得远。
白石蒲团离地有百余米,赵鹏站在蒲团之上,休说是下方白虎道场,就连城中其他房屋,也是一览无余,尽在眼底。
玄师境界之人,视觉已是极为敏锐。
相隔百米,也能将地上的蚂蚁,看得清清楚楚。
连日大雪使得城中白皑皑一片,房屋之上,尽是洁白无暇,唯有城中纵横交错的街道上,白雪被行人踩踏,出现了一道道漆黑的痕迹。
他在空中看到,有一道一道微 不可查的波纹,出现在城中屋顶的白雪之上,因为波纹太过微弱,无法让积雪震动,就连感知极为敏锐的武道中人,也是难以察觉。
哪怕赵鹏这样的玄师,若不仔细去观察,也被蒙在鼓里。
他是从蚂蚁身上,观察到这种迹象。
冬日严寒,就连蚂蚁都要冷死。
钟诵这等武道实力低微之辈,竟然抵挡不住冬日严寒,在身上穿着一件厚大的棉袍,坐在院中一张桌子旁边,正在玩斗蛐蛐。
他一边玩,一边时不时抬起头来,满脸冷意看着赵鹏。
“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钟诵恨恨的骂了一句,朝着赵鹏吐了一口唾沫,可惜赵鹏远在百米空中,今夜又有寒风吹袭,钟诵吐出的唾沫没能飞到赵鹏身上,反倒是被寒风吹得倒卷而回,反过来坠落在了钟诵脸上。
他恨不得一口咬死赵鹏,却别无他法,只得继续玩蛐蛐。
石桌之上摆着许多水晶瓶子,密不透风,只在瓶子最下方,有几个小小的气孔。
此刻已是夜间,蛐蛐也自然要睡觉。
蛐蛐沉睡的时候,触角不会乱动。
水晶瓶子挡住了寒风,触角也不会被狂风吹动。
赵鹏却看清楚了,位于无暇透明的水晶瓶子里的那些蛐蛐,早已睡着,可蛐蛐的触手,却在一上一下,不断的颤动。
赵无忌令人退走之后,又骑了一只其他武道实力之人蓄养的大黑鸟,飞至赵鹏所在之处,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赵鹏深吸一口气,指着钟诵,说道:“这种豪门子弟用来斗蛐蛐的水晶瓶,只在下方有通气孔。周围密闭,隔绝寒风,可瓶子里蛐蛐的触手……”
赵无忌朝着瓶子远远打量一眼,神色突变,问道:“你是说,大地正在颤动?”
赵鹏点点头,说道:“无忌叔不妨回到地面,将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听一听。”
“好!”
赵无忌远远朝钟诵瞪了一眼,骑着黑鸟朝下方飞去。
“不要杀我!”
钟诵却吓得胆战心惊,赶紧将身躯往石桌下面躲去,他还以为赵无忌先前瞪他一眼是对他生出了杀机,以为赵无忌往下方飞来是要杀他。
直到躲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不对劲的声音,钟诵才从石桌下面爬了出来,等着他的却是钟山满是冷意的眼神。
“你这个废物!”
钟山一巴掌拍在钟诵脸上。
“爹?”
钟诵满脸不解,捂着被打的脸面,问道:“你无缘无故,为何打我?”
钟山又是一巴掌摔在钟诵脸上,怒骂道:“今夜大宗师独孤申来我城主府,我是想让你在大宗师面前有所表现,希望大宗师能高看你一眼,要是大宗师能破例看上你,要收你为徒,你从此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可你这废物东西,却躲在后院里斗蛐蛐,不务正业!还好大宗师在前院,没有看到你这蠢样,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钟诵低垂着头,争辩道:“我……我以为。”
钟山骂道:“你以为什么?”
钟诵懦懦的说道:“刚刚赵无忌飞在空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骑着黑鸟飞了下来,我以为他要杀我……”
“废物,蠢货!”
钟山又是一巴掌摔在钟诵脸上,怒吼道:“你个废物东西,你难道就不懂得随在身边,争取在大宗师面前露个脸,借此机会抛头露面么?有大宗师在场,休说是赵无忌,就算赵鹏也一起冲过来,他们两个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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