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这么说,玩完我妹妹就算了,根本就没想着要娶她。”
说起来,现在的社会风气其实就这样,青年男女谈恋爱……甚至不谈恋爱,都能搞到床上去。对于热恋中的男女来说,上床就跟吃饭一样简单随意。至于之后能否在一起,根本就不重要。用某句流行语来说,就是:爱过就值了。可是,就算以后会分开,当时的上床也是建立在彼此相爱的基础上的。而大狗子对这个小姑娘呢,明摆着就是玩一玩就算的态度,甚至许诺人家大富大贵的生活来骗她上床,这就太过分了。这不是感情的问题,而是人品道德的问题了,说他是犯罪都不为过。就他办的这事,人家当哥哥的就算打死他,也情有可原。
林小虎原本是想管这件事,可是听这青年说完之后,就变了主意,这种男女之事最是麻烦,无情可讲,也没有法律条文可以依照,而他对大狗子又没有任何监管上的义务与责任,插手这件事,很可能深陷其中甚至给自己带来麻烦。干脆啊,还是给林长国打电话,让他跟马丽平过来处理此事吧。正好两边各有长辈,也能商量商量这事到底该怎么解决。
林小虎让这个青年先喝水,自己站起身走到门外,给林长国家里挂了个电话。电话是马丽平接的,林小虎没说大狗子被打了,怕她情急之下做出什么不妥的事,只说他把人家小姑娘给骗了,人家家长找上门理论来了,让她跟林长国马上过来。马丽平想要问他细节,林小虎说你来了自然就明白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林小虎又叫出红红来,嘱咐她,过会儿等我林长国马丽平来了,就让出主场给他们,让他们协商谈判,绝对不去插手。
刚嘱咐完红红,外面一个保安跑过来报信儿,说救护车来了。红红看向林小虎,问道:“怎么办?送不送医院?”
林小虎想着马丽平他们即将过来,看不到大狗子一肯定心里发慌,就说:“不送,就先现场包扎一下得了。反正都是皮外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红红嘴角挂着笑对保安说:“听见没,就这么办。”
那保安领命而去。
林小虎看到红红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叹道:“你这幸灾乐祸也太明显了吧。人家保安都看得出来。”红红哼道:“他以前整日骚扰我,如今终于受到惩罚,还不让我笑笑?”
林小虎低声道:“你今天做得不对呀。于公,你是他的上司;于私,你能算是他亲戚,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倒在地上不扶起来呢?看着他被揍也就算了,这打完了躺地上头破血流的,你就不管?”
红红小声叫屈道:“我的亲亲好老公啊,我倒是想叫人扶他呢,可是那小子太横了,谁一去扶就拿板砖拍谁,谁都不敢上啊。”
林小虎脸色沉下来,道:“今天这事说清楚之后,别的什么都可以先不干,你给我把这几个保安换掉。他妈的一个个怂包软蛋,平时指不上他们,这要用他们了又顶不上去,那养着他们干什么?以前我就想着来着,可没顾上,今儿算赶上了。”
红红说:“好吧,听你的,你也跟我姑说一声。”
林小虎说:“说什么说?这种小屁事还用跟她说?其实这几个保安子就不顶事,还用我跟你说吗?你自己就看不出来吗?你看出来就要拿主意让他们滚蛋。你姑以后在家哄孩子,没空管超市,你就得拿起来,要有老板的样子。”
红红嘻嘻笑道:“嗯,那你以后可要多给我底气,我底气不足呢。”
林小虎没好气的调笑她道:“底气没有,大棍子倒是有一根,你要吗?”红红嘿嘿的笑,道:“要。”
大狗子在外面包扎伤口,他这个当弟弟的不能不过去看看,就带红红走了过去。大狗子已被保安搀扶着坐在保卫室里面,一男一女两个大夫正围着他做头部检查。林小虎走进屋里时,大狗子余光注意到有人进来,转目来瞧,见到是林小虎,脸色无比的尴尬,也没叫人,很快一垂下头去。
林小虎走过去看了看他头顶的伤口,只见血肉模糊,头发与血浆缠连在一起,加上砖头上带的红色砖灰,真是惨不忍睹,皱着眉头问那个男大夫:“大夫,他伤不要紧吧?”
大夫比他皱的眉头还要紧,现出一副非常忧郁的表情,说:“如果只看外伤,不是很严重。可如果真是让砖头砸的,那就还要检查下有没有内伤,脑震荡、颅内出血或者皮下积血之类的,我建议……这个……最好还是去医院里做一个系统全面的检查。你是伤者家属吗?呢,我建议还是尽快把他送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吧,这个非常必要!”
尽管林小虎知道现在这个时代的医生总是刻意夸大病人的病情、通过各种危言耸听的说辞来让病人多花钱做各种检查、服用各种高级药物,但他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