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笑道,“我想说我饿了,快切蛋糕吧。”
谢景把蛋糕切开,给自己和沈晏清各分了一块,奶油吃到嘴里是一种甜腻的香。
谢景抿着嘴,靠在椅子上,感受着口腔里的甜香,心想道,他的愿望是什么呢?
他的愿望是,希望沈晏清的愿望都能实现。
谢景太贪心了,可他就想这么贪心。
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谢景不说。
吃饱喝足就该回去了,这边条件有限,两个卧室都是空的,还要回去睡觉。
谢景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座钟。
不到一点半。
但是鱼头的深夜追捕活动已经结束,回去应该就没有那么危险了。
沈晏清和谢景从房子里出来,锁了门,出了小区,穿过马路,到了他俩刚才翻出来的栅栏旁边。
沈晏清在前,谢景在后。
谢景刚从栅栏上跳下来,脚一沾地,就听见不远处一声暴喝:“谁在那里!”
吓得谢景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俩被人发现了。
刚落地就被逮个正着,直接降落在了敌人面前,简直倒霉到家了。
不是他妈说好的,一点停止巡逻吗?
刚回来就撞枪口上。
沈晏清扭头看了眼,拉着谢景的手,道:“快跑!”
冬夜里的寒风吹得人耳朵疼,他俩在夜色里撒丫子狂奔。
这个时候不跑绝对是死路一条,反正没有退路了。
身后手电筒的亮光,三百六十度上下左右旋转。
追着他俩的巡逻老师,喘不上气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俩别跑,给我站住!”
谁站住谁傻逼。
追逐战叫前面的人站住,是最难以理解的傻逼行为。
两人像两条滑不溜丢的泥鳅,一头钻进宿舍区旁边的小花园,沿着弯弯绕绕的鹅卵石小路,转眼间没影了。
边上还没个路灯,整个林子里一点光都没有。
巡逻老师过来拎着手电筒来回找了两圈,什么也没看见,低声说道:“奇怪,怎么转眼没了。”
谢景和沈晏清已经从小花园里出来,穿过宿舍楼前的小道,来到他俩走时藏身的陡坡下面。
谢景双手撑着膝盖,不停喘气。
他高中的时候常年室内坐板凳,体质不太行,这一圈跑下来,气儿都不顺畅了。
沈晏清倒是还好,左右看两圈:“没跟上来了,看来是甩掉了。”
谢景:“不是说只巡逻到一点吗?怎么现在还有人?”
沈晏清摇头,扶着谢景:“可能传说是假的,不早了,先回去吧。”
两人一口气还没松完,刚从楼梯拐角处踏出来,一道刺眼的白光直击视网膜。
怎么这里还有人!
宿管大爷拎着手电筒,和他面前五米不到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喝道:“你俩从哪过来的!”
五分钟之后,宿管大爷的房间,沈晏清和谢景并排低头站着。
这里一墙之隔就是他们的宿舍。
革命胜利就在前方,他们却在半路折了腰。
宿管大爷还在给鱼头汇报情况,沈晏清和谢景垂着头,交换眼神。
谢景:“不是说绝不翻车吗?”
沈晏清:“谁知道前面就是天罗地网。”
一个两个就跟不睡觉一样。
都快两点了还到处都是人。
宿管大爷打电话回来了,搬了个塑料凳子坐在他俩面前:“你俩是隔壁寝室的吧。”
沈晏清含糊的嗯了一声。
天天回宿舍,都从宿管大爷面前过,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都是熟面孔。
宿管大爷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们俩,还是尖子班的,大半夜干什么呢,又爬楼,又翻墙。你们这一层都是高三的,就这个时候了,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大半夜了也不嫌冷,黄主任大半夜还下通知,让我们每栋楼都盯紧点,好像看到有人跑出去了。”
黄主任就是鱼头,因为绰号太过响亮,大家都快忘了他本名是什么了。
谢景现在怀疑他和沈晏清出去的时候,不经意间给鱼头留下了一抹潇洒的背影。
让鱼头不抓出来誓不罢休,凌晨两点还不罢工。
听宿管大爷絮絮叨叨了大约五分钟之后,鱼头推门进来了,他应该刚才就在附近。
鱼头一进门瞪着他的一双金鱼眼,难以置信道:“怎么是你们俩?”
没错,鱼头也认识他们。
上次处理安文山事情的时候接触过。
再加上沈晏清成绩又好,谢景名声在外,想不认识他俩都难。
太出名了这点儿就很不好,打个照面就把自己暴露的清清楚楚,想甩锅都不行。
俗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明天照样去高三一班把你揪出来。
谢景觉得,他下次干坏事有必要先带个面具。
深藏功与名。
作者有话要说:不翻车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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