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琳仿佛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那个女人,虽然秦文花心,可他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关心。
钟琳陷入了无比挣扎的痛苦之中,一边是烙印在脑海里的信仰,一边是扎根在心底深处的情种,左右该如何取舍?
一股凉风伴着雨露吹来,凉意从脸颊传遍了全身,钟琳打了一个寒颤,从梦境中迷迷糊糊地,似清醒、似昏睡。
黑暗中,钟琳仿佛看见一个戴着口罩,拿着手术刀的人,在端详着她的身体,那一双眼神既圣洁又美丽,在荧光灯映衬下,仄仄发光,那女人拿出手术刀,在自己的肩膀鼓弄着,钟琳能明显听见剪子剪开肉皮的声音,冰凉的感觉游遍全身,但她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儿痛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能听见缝补的声音,钟琳本想抬起手反抗,可四肢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不一会儿后,身边好像有许多人在说话,钟琳隐隐听到有人在说:“瑶姐!这个女人差点害死咱们儿子,差点害死你,你还救她做什么?”
陆瑶隐约回复道“让阿文处置她吧......”
那人怒道:“这钟琳长得跟狐狸精一样,万一文哥吃了她的迷药,原谅了她,怎么办......”
不一会钟琳又听见开门声......
“你就是秦文所说的那个,王人禾么......”
后面的话,钟琳没有听清,一股眩晕的感觉麻醉着她的神经,不一会后,钟琳仿佛坠入了黑暗的深渊之中,就那么一直无休止的下坠,不知何时才能坠到尽头......
第二天,惊雷滚滚,钟琳忽然有了一些知觉,稍微清醒了片
刻后,只见一个约莫8岁的小女孩,温暖的手心贴在自己的额头,一双眼睛美丽迷人,她奶声奶气地喊道:“四干妈,二干妈好像发烧了......”
索娅刮了一下小欢的鼻子,嗔道:“普通话能不能准一点,难听死了,就像在叫‘死干妈’一样!”
“那好吧!我就叫你四妈(死妈)!”
“哈哈哈......”
钟琳迷糊地看着她们在那打闹,嘴角笑了出来,这一刻她突然希望能与这些人永远生活在一起,可这个想法出现后,脑海里又响起了未知的声音:“钟琳!杀了她们......”
“为什么?”
钟琳喉咙如梗,愣是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一阵轰鸣传来,钟琳脑袋里嗡嗡作响,就像两片金属在剧烈摩擦发出的声音,令人无比难受,钟琳嘶哑着微弱地叫了一句:“水......”
周围人顿时忙做一团,端水的端水、拿毛巾的拿毛巾,当然还有抱怨的也在抱怨着什么,具体的钟琳也听不清了,只觉得浑身一麻,再次晕了过去......
周围很是安静,一股暖意传遍全身,钟琳只觉得喉咙干渴,如一根点燃的火柴卡住了喉咙,她似乎恢复了知觉,不知拿来的力气,移动了一下身体。
“咦!你醒了?”
钟琳微微侧目,只见一个16岁上下,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咬着棒棒糖在一边吃惊地看了眼钟琳,那人正是楚媚儿,而小欢一直在楚媚儿边上上蹿下跳,嘴里抱怨着:“把我的棒棒糖还给我,你真不害臊,跟小孩子抢糖吃!”
“嘁!”
钟琳心想这女孩是秦文的新欢么?应该是吧,秦文一向花心,喜欢上了一个,就会接着有另一个......
楚媚儿哪里知道钟琳此刻的想法,只见她瞪了眼小欢,不理会小欢的胡闹,大声喊道:“文哥、美女姐姐们,这女人醒了......”
这女人?
钟琳暗自苦笑,没想到以前还是姐妹相称,如今自己变成了家人眼里的“这女人”
钟琳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猛然浑身一颤,嘀咕了一句:“文哥?”
她一念叨这个名字,浑身再次瘫软了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想躲避秦文,一股强烈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
自己到底是谁?
钟琳一瞬间迷茫了,在重返银蛇组织的那个瞬间,她一直笃定组织的信仰是对的,可再一次回到这个大家庭,她忽然有种无法割舍的情感夹杂其中。
默然叹息中,她发现自己很疲倦、很累,却再也无法睡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悠远而近,慢慢地坐在了她的身边,那一双黝黑坚毅的面庞,印刻在自己的心中,挥之不去。
这时,陆瑶怀里抱着孩子,以及韩雅柔、索娅、柳舞沁、柳小颜、楚媚儿与小欢都走了进来,站在钟琳旁边,钟琳看了眼这些曾经熟悉,现在却又陌生的面孔,心里一痛,一时哽咽了起来。
而这些人群的后面,钟琳又看到了另一个身影,修长纤瘦、银白齐肩的头发,钟琳瞬间回想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远处的钟声蓦然响起,那是傍晚而息的悠远钟声,钟琳看了眼墙上的挂历:10月9日,晚上7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