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先生笑嘻嘻地坐在卦台前,看着神像下两个虔诚的人。
随后秦文与钟琳各抽了一支卦,递给算命先生。
“佛祖保佑,你们的愿望会实现的!”
虽然说辞千篇一律,但很中听,钟琳开心的笑了,秦文也跟着笑了起来。
从寺庙里出来后,二人便赶往福禄饭庄赴约,燕逸飞早已包下饭庄等待二人,饭庄外一片森严,俨然破坏了米沱小镇的和睦氛围,多了一些拘束感,行人都敬而远之,免得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秦文与钟琳相互整了整衣领,这才在助理的带领下,来到了燕逸飞订的包房。
包房不大,四十平米左右,饭菜酒水均已上齐,显然秦文与钟琳迟到了。
“不好意思,公务繁忙,迟到了!”
秦文一进门打了个招呼,直接在燕逸飞对面坐了下来,毫不客气!
秦文也用不着对燕逸飞客气,在拉夏猛犽城,秦文敬他三分,在红河城,别人都是对秦文敬三分。
燕逸飞也并不计较秦文的行为,只是两眼一直盯着钟琳,目光火热。
钟琳皱了皱眉头,眼眸中不易察觉的寒意迸射出来,惊的燕逸飞一身冷汗。
“琳琳!坐!”
钟琳点了点头,秦文吩咐之后,直接坐在秦文边上。
燕逸飞微微有些不悦,准确的说是吃醋了。
不一会燕逸飞吩咐助理,小心保护这里的安全,助理听了后重重点了点头出了包厢,关上了门。
“听说秦......文局长步步高升,如今在红河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恭喜啊!”
燕逸飞客套了一番,只怕他还以为“秦文”这两个字只是化名,文帅才是本名。
秦文也不客气,回敬道:“同喜,燕门少主扶正,一下成了拉夏国最年轻的议员,同时还有无数拉夏公民的拥戴,别人都在传燕逸飞将是下一个拉夏军统的元帅。”
燕逸飞呵呵一笑,显然觉得秦文这番话是阿谀奉承,秦文何尝不也是这么认为。
燕逸飞随后笑容渐渐消失,说道:“文局长,你知道我为何找你?”
秦文自然知道,故作不知地摇了摇头,一边若无其事地帮钟琳夹菜,一边问道:“什么事?”
燕逸飞随后淡淡地说道:“家父中风后,一病不起,精神大不如前,文局长不该给我一个说法么?”
“人老病痛多,本是常理,再说了令尊是因为燕门的家事而得的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燕逸飞眼角抽搐一阵,当日在拉夏,燕逸飞与燕世泽大吵了一顿后,燕世泽便病倒了,再也没有恢复过,燕逸飞后来才查到,是秦文让韩雅柔暗中调查燕门家事,暗中挑唆。
结果燕世泽病倒后,秦文便带着韩雅柔等人离开了拉夏,燕逸飞也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其实燕逸飞不知道的是,挑唆燕门内乱是韩雅柔自己的主意,与秦文没有关系。
燕逸飞面色如猪肝一般难看:“文帅!”
秦文呵呵一笑,说道:“燕门主,如果你找我是为了燕门的家事,对不起这事不关己,我也懒得奉陪。”
燕逸飞双目如火一般看了眼秦文,但想到身在异乡为异客,自然要控制情绪,燕逸飞也绝非当时暴躁的那个少年,父亲病倒后,燕逸飞主持这燕家,铲除了想要夺权的堂弟燕昊,坐稳了燕门门主的位置,其手段、其心思、其计谋不可同日而语。
燕逸飞忍了忍,随后说道:“我其实并不想见你,你懂得!”
燕逸飞看了眼秦文身边的钟琳,其目的再明显不过了,但钟琳是秦文的人,只听秦文的话,故而燕逸飞想要见钟琳,不得不过秦文这一关。
秦文笑了笑,问道:“燕门主,钟琳是我的手下,目前是军情局安全科的人,你想让钟琳当你的保镖,大可以跟吴卓良部长说,不过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吴卓良部长想要从我这要一个人去,都得经过我的同意,别说是你了。”
燕逸飞知道秦文的话的确不假,这段日子燕逸飞不断跟吴卓良提起钟琳,要求钟琳负责自己的人身安全,吴卓良也考究过钟琳的身手,对秦文提过这样的要求,哪知道秦文连上司的面子都不给,愣是不同意,燕逸飞不得不自己出面。
燕逸飞突然笑着说道:“文局长,你应该知道我去世的姐姐与钟琳长得一模一样,照片你也看过,我本打算询问我的父亲,可父亲这一病只怕再也好不了了,所以我借走钟琳只是为了查姐姐的事,并没有其他想法。”
秦文的确在燕门的祭祀大礼上,见过燕逸飞姐姐的遗像,燕逸飞所言的确不假,而秦文也曾怀疑过,燕逸飞的姐姐或许与钟琳一样,是克隆人,只不过离开拉夏后,秦文很快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秦文沉默地看了眼燕逸飞,一时拿不定主意。
燕逸飞随后端起一杯酒,诚恳对秦文说道:“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喝了这杯,算道个歉,不过希望文局长能成全。”
燕逸飞话音刚落,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文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对方放下了架子,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燕世泽病重,他的确也脱不了干系,秦文每每想到这几件事,心中有愧,于是长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转而对钟琳说道:“琳琳,你就.......”
谁知钟琳立刻截道:“我不愿意......”